释,“说来这光牌有什么用啊,用它净化了几次后,效果没那么好了。”
“嗯?”梅自尚一惊,“你已经用掉了?”“昂......”沉默良久,梅自尚轻叹一声,略带可惜,“光牌虽是一次性的,但对魔气的净化效果比灵器宝物要好,一般都留着以后应急用......不过你不了解也正常,毕竟光牌没那么普遍,我也是听父亲说的。”“这样啊......”如果、如果先给师尊用的话......会不会......巨大的愧疚席卷而来,无助地彷徨。梅自尚在另一边安慰道:“都是用来净化的,倒也不算浪费。”“嗯......”慕禾情绪低迷,“那还有其它净化魔气的方法吗?”梅自尚讲了几个普遍的方法,想到慕禾已经结婚,“另外还有......你的星辰之力。”“嗯。”已经实践过了的慕禾明白。“因为婚契所有还有......”梅自尚提醒着。慕禾眉头紧皱,隐隐有个猜测,“还有?”梅自尚沉默片刻,道,“转移。”“转移到对方身上。”“是。”梅自尚肯定道,然后是良久的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慕禾不是小白也不天真,梅自尚也是。“是文、”“是。”慕禾打断他。“你现在在哪儿?”“文家,已经出来了,我先回家一趟,回自己家。”“嗯。”梅自尚不放心,“琳琳和将清还在历练,你有事就来找我和熠熠。”“好。”慕禾也不推脱,“......谢谢。”慕禾走得风风火火,路上碰见她的文家家仆无不疑惑:少夫人这次回来都没半天,怎么一下就走了?等左行白调整好情绪再要找慕禾时,慕禾已经不间断地通过好几个传送阵法,回家了。慕禾一声不吭地回了家,着实让府内众人吃了一惊。她径直走向府中的库房,蚂蝗过境般收拾进一大批灵石符咒。长宴道者听到下人通报找过来时,慕禾正站在使家族腾飞到天界的宝物下。秘境中那个坐像所赠的宝物被高高供奉着,占据着宝库的中心位置。它是把小小的桃木剑,上嵌血红色珠宝,历久弥新。只是至今,慕禾也没能找到资料,知道那个坐像是谁。“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长宴道者惊喜地走进库房,问道,“没把文铉带来?”慕禾背对着长宴道者,一动不动,平静道:“吵架了。”“吵架?”长宴道者关心着女儿的婚姻,不安地问道,“怎么就吵架了呢,因为什么事?”她安慰道:“盲婚哑嫁的,磕磕绊绊总有,你跟母亲说说。”慕禾不答,长宴道者催促,“嗯?”“唉”长叹口气,慕禾转身望向母亲,“我怎么可能和他吵架呢,我怎么能吵架?”慕禾眼中透着绝望,“你说我拿什么吵,家世家世比不过,灵力灵力比不过,阵法都是他的好。”“我拿什么去吵?”“我敢吵吗?”“道者到他家都只能当个家仆,上天家啊!都不用他出面,自有人让我过不好。”“金蒙山、平陵、月锡,哪个没他家的人脉。”“就连家里都得靠和文家合作才能活下去!”“我敢吵吗?”一声比一声高,说到动情处,声泪俱下。“不,没有。”当慕禾说出第一句时,长宴道者便驱散了旁人,关上了库房门。她手足无措地解释着,“你父亲胡说的,文家对我们有帮助不假,但不至于靠他们才活得下去。”“别听你父亲的,我们家又不是卖女儿,只是你都从平陵结业了,该结婚了,文家是个好选择。”“好什么!”慕禾怒吼,“文铉有残疾知不知道!我不愿意知不知道!”“不是......”长宴道者拥住慕禾,想通过亲密的接触抚慰住嚎啕大哭的女儿。“不如找个散修呢。在人界的时候、在金蒙山的时候,我处处低人一头知不知道!”“没关系,我忍了。”“可为什么结婚了还要这样!”尖叫声炸响在耳畔,一生秉持忍让的长宴道者无力招架情绪崩溃的女儿,她太久没见女儿这样了,她都忘记当时是怎么处理的了。对了。要叫丈夫,得把丈夫叫来。“母亲......”而这时,慕禾主动拥抱住她,她半跪在母亲膝下,嗓子已然沙哑。她知道母亲纵有千般不是,母亲总是爱她的,“母亲,帮我斩断婚契吧。”长宴道者浑身一阵,不自觉地睁大双眼,被女儿离经叛道的发言震住了。“至少让我知道母亲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