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石头,时而很轻,脚下又虚浮无力就像是漂浮在云端,从心口处传来的疼痛蔓延整个身体,冷汗顿时涔涔而下。!k\u?a`i+d+u·x?s?./n·e′t~
见帝王如此虚弱,重楼忍住眼泪,主动背起他,“陛下,臣背您回太极殿。”
“重楼,朕的身侧只剩下你了。”
寒风呼啸而过,天忽地下起了大雪,寒鸦在枝头孤独地呜叫,整个皇宫在瞬间白茫茫一片,雪纷纷扬扬落在商陆身上,如同覆盖一层冰霜,将他冻结,意识恍惚,晕了过去。
不过多时,商陆便被重楼背着回到了太极殿,横卧在榻上,
在此期间,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谢为欢平安生下了腹中的孩子,是一个男孩。
是允珩,是他同谢为欢的允珩。
他小心翼翼抱起允珩,孩子的眼眸清澈宛若一汪清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知觉地笑着。
允珩眉眼之间像极了他,唇角同谢为欢一模一样,看着可爱的孩子,他忍不住心中的欢喜,想碰碰他白白嫩嫩的小脸。^x¢7.0!0+t¢x?t′.,c-o`m′
然不等他伸出手,怀中的允珩竟消失不见,眼前又出现谢为欢泡在泉水中,身下流了好多血的场景。
耳畔一遍遍回响起那句母子俱亡。
“欢儿……”
商陆忽起惊醒,望向熟悉的四周,原来方才的是做梦,不禁松了口气,却又再次失望。
“陛下!您终于醒了!”
他慢慢支起身子,握拳咳了两声,问道:“重楼,长秋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仍记得五年前谢为欢在饮完堕胎药后,很疼,很疼,也流了好多的血,整个汤泉皆被她的鲜血染浸。
这次,她会不会也很疼。
当年女子蜷缩在他的怀中止不住地颤抖,如今看不到她的样子,却无时无刻不在惦念。
曾经的场景化作激发他痛苦的引子,在没有谢为欢寂静的夜里,一次又一次的发作,折磨到窒息,
他抬头望向四周,天色不早了,他的孩子应该已经没了。.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少女会不会心软留下孩子呢?
然这个想法很快便被他打消。
谢为欢是那么恨他,怎会留下他的孩子,简直痴心妄想。
重楼撇开眼,支支吾吾道:“臣听说,自陛下离开后,娘娘…娘娘她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殿内,不让任何人进去。”
商陆眼神黯淡下去,嘴角扯出自嘲的笑,“重楼,朕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了。”
……
日子过的很快,已从初冬至寒冬,
大雪下了足足三日,天地一片素白,今日难得雪停,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谢为欢抱着汤婆子站在殿外,看着谢永安同下人们在雪地里玩闹,整个长秋殿充满欢声笑语。
她有时也会跟着他们笑,却从不参与他们之间的玩闹,只在一旁看着。
寒风吹过,吹落枝头堆积的簌簌白雪,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拢了拢身上的云肩,望着光秃秃的枝头,残雪被风吹落至鸦睫,生出了几分飘渺之感。
快了,
新岁后,她就要离开宫中了,
到那时希望商陆真的会放她离开。
视线顺着枝头看向殿外,她好像看到宫墙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很快便消失了。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却什么都没有。
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鼻头,带来一股凉意,自商陆送她堕胎药那日后,便再未见过他的身影,可谓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是在刻意躲避,不过他不来,正合她心意,日子也清闲起来,有谢永安陪在身侧,还有半夏……
长秋殿的婢女也日渐多了起来,原因无他,只因长秋殿是帝王最宠爱的容妃所住的宫殿,份例是最高的,最重要的是偏偏那位容妃又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
今日小年,殿内上上下下的婢女,谢为欢都赏了银钱,讨个彩头。
……
夜里,是皇宫的宫宴,她虽是商陆后宫唯一的妃子,却不想去参加什么宫宴,无奈商* 陆派重楼亲自来请,她又看在马上要出宫的份上,才应下来。
这次的宫宴办得很隆重,清宴殿内绫罗绸缎随风轻拽,琉璃瓦下映着金碧辉煌的殿宇,歌舞升平,琴声悠扬。
而后随着一声“容妃娘娘”驾到,宴会上众人的目光皆向她投来,有羡慕的,嫉妒的……
参加这等重要的宴会,女子只披着雪白的绒氅,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