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却早已无法自拔。?c¢q·w_a?n′j′i^a¨.!c\o`m-
他真的爱上了她。
少顷,重楼进殿行礼道:“陛下,暗卫传来一封信。”
他抬眸望着眼前的帝王,仅一夜之间脸色惨白至极,嘴唇紧闭,仿若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商陆伸出手接过,摊开在手中,却在看清信的内容后,喉间一阵发紧,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染红了信。
那信上赫然写着:容家并未叛国,只为护幼主。
“陛下!”重楼见状,吓得丢了魂,大喊道:“传太医!”
商陆抬起沉重的眼皮,摆了摆手,说话断断续续,“不必,朕只是……”
容家并未叛国,容家并未叛国……
那他此前的恨算什么?
他对谢为欢又算什么
一切都是笑话。
“陛下……”
商陆沉默不语,只是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声音微弱,“重楼,传朕旨意,正容家清白,并册封容妃为元嘉皇后,以皇后制入皇陵。!g+u+g+e\y/u_e!d?u·.?c.o?m·”
“陛下不可,这势必会遭受全臣反对!”
立一死人为后,是万万不可的。
“朕意已决。”
……
五年后,边疆。
寒冬已过,又是一年春日,天气渐渐暖了起来,早开的一树树山樱如同揉散的云雾点缀在山间。
少女坐在案前,为人诊脉,时而眉毛轻挑,时而舒缓。
细碎的光透过树叶洒落下来,更衬得她清丽脱俗,好似碧落荷叶上的一滴露珠,美得清冷,像坠入凡间的仙子。
让人可望不可及。
“谢姑娘,我莫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案前的妇人紧张问道。
谢为欢弯起漂亮的眼眸,笑容温软,“大娘放心,不过是肝火过盛,您将这苦丁茶拿去,回家多饮些,三日就会好转。”
“多谢姑娘!”
最后一位看诊的病人离开后。`1.5\1′x_s.w\.,c,o~m?
谢为欢起身回了屋内,看起医书。
五年前她同李珏逃到边疆,在此安家,她也爱上了医术,整日里抱着医书钻研,不出一年便学有所成,开始为镇上的百姓们诊脉。
边疆之地,百姓们生活艰苦,谢为欢的存在更是他们节省了他们看病的银钱。
而李珏在此处应了教书先生一职,维持生计,日子过得不错,虽比不得此前,但也很满足。
这时,她正瞧着医书入迷,却听一阵推门声,问道:“执玉是你么?怎今日回来这般早?”
“执玉?”
她心底疑惑起来,往日李珏都是酉时才回来,今日真是怪事。
推开房门后,她抬眸一看,只见李珏揪着一小男孩的衣襟,拽至她面前,“欢儿,你今日可要好好管教他,竟在学堂同人打架,还装作肚子疼,真是皮得很,活脱脱一个泼猴!”
“放开我!”小男孩捂着肚子,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谢为欢,“娘亲我……我肚子疼。”
谢为欢:“……”
第45章 原来她没死。
谢为欢无奈地摇了摇头, 唇角不自觉上扬,“谢永安,你又在调皮。”
少女的笑如同春日里绽放的娇花, 极为动人。李珏一时微愣,攥着谢永安衣襟的手不自觉松开。
谢永安见没了束缚,立时扑向谢为欢的怀中。
他伸出小手扯住她的衣角,不停地摇晃着,“娘亲…我…我是真的肚子疼。”
小家伙的脸埋在她衣袖中,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真的?”
谢为欢眉眼微挑,往日这小家伙总是调皮, 为了不上学堂使出的手段层出不穷,她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他,否则日后必无法无天。
“真的娘亲, 我可能要歇几日,不能上学堂了。”谢永安皱起眉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欢儿, 你不能信他, 他明明就是想逃学。”李珏补充道。
她早已识破他的手段,“手伸过来, 娘亲给你瞧瞧。”
闻言, 谢永安打了退堂鼓, 将手藏在身后, 断断续续道:“不用……”
“快点, ”她坐回案前,疾言厉色道。
“哦, ”
话音落,谢永安就乖乖向她伸出手。
谢为欢认真给他诊起脉, 少顷,她皱起眉头,“永安,你是真的病了,此病还不一般,需要每日以苦茶饮之,至少要连续一年。”
“我……我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