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是为他们的女儿报仇,请求法官酌情从轻判刑。?y^o?u!s,h/u/l\o^u`./c~o\m/
法庭上,夫妻俩老泪纵横,诉说女儿被那两个人渣侵犯后又残忍杀害,最后女儿遗体被找到时身中二十几刀。
一直神色木然的男人也在两位老人的控诉中红了眼眶,说:“她是一位人民教师,教书育人,尽心尽力,恪尽职守。她不该落得那样的下场。”
夫妻俩闻听此言,更是悲从中来,看着被告席上的男人泣不成声,说:“孩子,你不该那么做,你糊涂啊!”
声音中的悲怆和绝望令见者无不闻之落泪。
凌思烟从上一世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生得一双桃花眼,未语已含三分笑的青年。
恍然惊觉那对老夫妻就是她之前见过的赵父赵母,只是公审录像里的俩人白发丛生,比生日宴会上她见到的夫妇俩像是苍老了二十岁。
她这才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可那报道的时间分明是两年之后。\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如此说来,报道中他们提到的那个女孩,就是赵婉玉?
“凌董,原来你家小公子在婉婉班上啊!你是来询问孩子中考成绩的吗?这成绩应该没那么快就出来吧!”钱进好奇地问。
凌思烟有个小儿子,并且在生日宴上赠小儿子股份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j市上流阶层。
就连钱进这种成天不干正事的纨绔也有所耳闻。
凌思烟看着有些自来熟加话痨的钱进,很难将他与报道里那个神色麻木的青年联系到一起。
凌思烟露出公式化微笑:“你好。”对他的问题就跟没听到似的。
钱进也不在意,笑得很是灿烂:“你好你好。这放暑假了,准备带孩子去哪儿玩啊?需不需要我推荐几个地方?”
赵婉玉在旁边黑了脸,一字一顿道:“钱进,你,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钱进一脸震惊地看过去:“婉婉,我们都一个月没见了。+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你怎么这么冷漠?我伤心了,你要补偿我。”
赵婉玉翻了个白眼,直接动手将这个自说自话玩得挺嗨的家伙送走了。
关上门回来,赵婉玉脸上还有点不自然,“让你见笑了。”
“没有。”凌思烟摇摇头,调侃似地问:“他是你男朋友?”
赵婉玉赶紧摇头:“不是,他就是一花花公子,看见个异性都得调戏两句。”
凌思烟若有所思,又问:“你喜欢他吗?”
赵婉玉声音和表情一样平静:“我没兴趣陪他玩。我喜欢孩子,只想找个能安稳过日子的伴侣,能给孩子一个健康完整的家。他那种游戏人间的公子哥从来不在我的择偶意向范围内。”
没有说喜不喜欢,但成年人,答非所问,就已是答。
垂眸思量了一下,凌思烟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试着走近他,亲自去了解他。或许这个人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没有人会为了一时的新鲜和消遣连命都不要。
如果赵婉玉不喜欢钱进,那么凌思烟不会说这话。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得到回应,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修成正果。
就像曾经的她和陆骁。
他们错过了人生中最青春年少的那十几年。
淋过的雨的人,才会想为别人撑起一把伞。
赵婉玉有些微错愕,没想到凌思烟会帮钱进说话,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凌思烟摇了摇头,重生的事情她不可能对能绝对信任的人之外的人说起。
“我只是觉得,宁愿为自己做过的后悔,也不要为自己错过的遗憾。有些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人。看似深情的人并不一定忠贞,看着多情的人也并不一定真的浪荡。”
凌思烟笑了笑,“你就当是一个过来人的一些感悟吧,希望你不会觉得冒昧。”
“自然不会。”
“好了,今天也打扰得够久了,我们也该走了。”
点到即止,过犹不及。
之后赵婉玉会怎么选都不是凌思烟能干涉的。
凌思烟把在外面的凌逸叫进来,对他道:“阿逸,跟你们赵老师道个别。”
凌逸抿抿唇,深深鞠了一躬,起身后道:“赵老师,谢谢您。”
赵婉玉看着凌逸,眼中满是祝福:“祝你们此去一路顺风,今后万事顺意。”
离开办公室后,凌思烟问身侧的凌逸:“你还有什么交好的同学需要告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