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更容易醉。是我的。"

槿汐紧张地点头："奴婢记住了。娘娘的酒要少喝，皇上的酒要勤斟。"

"记住，子时前必须离开。"

甄嬛严肃地说，"药效最多持续两个时辰，我要在皇上清醒前回到碎玉轩。"

"若是皇上执意留宿..."

甄嬛冷笑："皇上近来宠幸新人，对我早己淡了。不过是旧情未了，加上几分酒意和药力，不会太过留恋。"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只要这一次就够了。"

十五的月亮又圆又亮，甄嬛却觉得它像一只冷漠的眼睛，注视着人间的一切阴谋。

她穿着素雅的淡紫色宫装，既不张扬也不过分朴素，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衬得她肤若凝脂。

"娘娘，打听到了。"槿汐匆匆进来，"皇上此刻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

甄嬛深吸一口气："走吧。"

从碎玉轩到养心殿的路，甄嬛走过无数次。曾经满怀期待，后来心灰意冷，而今日，她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清醒。

手中的《洛神赋图》卷轴沉甸甸的，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养心殿外，陈福见到甄嬛明显一愣："莞嫔娘娘？您怎么..."

"听闻皇上近日操劳，本宫特来献上《洛神赋图》摹本，供皇上赏玩解闷。"

甄嬛温和地说，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殿内的人听见。

果然，里面传来皇上低沉的声音："是嬛嬛吗？进来吧。"

甄嬛与槿汐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端庄地步入殿内。皇上坐在案前，他抬头看见甄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臣妾参见皇上。"甄嬛盈盈下拜。

"起来吧。"皇上放下朱笔，"许久不见，嬛嬛清减了。"

甄嬛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哀愁："臣妾日夜思念皇上，却不敢打扰..."

皇上的表情柔和了些："是朕冷落你了。"

他注意到甄嬛手中的画轴。

"这就是你说的《洛神赋图》？"

"是臣妾亲手临摹的，虽不及原作万一，但愿能博皇上一笑。"

甄嬛缓步上前，在适当的距离停下，徐徐展开画卷。

皇上细细观赏，不时点头："嬛嬛的笔法越发精进了。"

他抬头看向甄嬛，眼中浮现出怀念之色，"记得你刚入宫时，画技尚显稚嫩，如今己颇有大家风范。"

甄嬛低头浅笑："全赖皇上当年指点。"

气氛渐渐融洽，皇上命人上茶点。甄嬛趁机道：

"臣妾还带了一壶自酿的梅子酒，不知皇上可有兴趣品尝？"

皇帝挑眉，“那就尝尝。”

槿汐适时地奉上酒壶和酒杯。甄嬛亲自斟酒，手指微微发抖，但很快稳住。

她必须先喝，以示无毒。

"臣妾先敬皇上一杯，愿皇上龙体安康，国泰民安。"

甄嬛举杯，一饮而尽。

梅子酒酸甜可口，却掩不住底下那一丝苦涩——是她自己加进去的命运的味道。

皇上也饮尽杯中酒，点头称赞："果然不错。"

三杯过后，甄嬛示意槿汐呈上香囊："这是臣妾亲手调制的安神香，皇上放在枕边，可助安眠。"

皇上接过香囊，放在鼻端轻嗅："香气清雅，有茉莉的味道。"

"皇上好灵的鼻子。"

甄嬛轻笑，"确实加了茉莉，还有少许丁香，能舒缓心神。"

香囊被放在龙榻旁的小几上，袅袅青烟缓缓升起，融入殿内的空气中。

甄嬛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知道是药效开始发作。她必须控制好时间。

"嬛嬛..."皇上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伸手握住甄嬛的手。

"你可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的情景？"

甄嬛心中一紧，知道药物开始影响皇上的神智："记得，是在倚梅园的梅花树下。"

"是啊..."皇上的眼神变得迷离，"那时你多单纯美好，像一朵刚开的花..."

他的手抚上甄嬛的脸颊。

甄嬛强忍着不适，柔声道："皇上累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你陪朕..."皇上将她拉近，呼吸间尽是酒气和香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