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小允子点头
甄嬛看向景仁宫的方向,心中满是快意,皇后,一个被幽禁的皇后,一个被查抄家族的皇后,真是痛快,她仿佛都能听到景仁宫方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宫内同样乱成一团,每日各宫各院内都有宫人被抓走,吓得嫔妃们都不敢出门。
事情平息过后,机灵的包衣开始对安陵容表起了忠心,这后宫包衣也如嫔妃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
乌雅氏倒了,自然就要有新的包衣顶上来,谁能最先获得主子的信任,谁就能在后宫占据更多的权利。
午后苏培盛带着圣旨来到了永寿宫 ,“...永寿宫珍妃安氏 居躬慎淑,秉德温恭...克娴于礼...柔嘉中节...晋为贵妃,赐封号‘珍淑’”
“恭喜贵妃娘娘!”
“臣妾领旨,谢恩!”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传遍六宫。
甄嬛正在碎玉轩与沈眉庄对弈,闻讯时手中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上,打乱了一局好棋。
永寿宫内,安陵容对着小乐子轻声道:“小卫子做的不错,告诉他本宫给他搭个青云梯,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接的住了。”
永寿宫的琉璃瓦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甄嬛站在宫门前,抬头望着那块崭新的"永寿宫"匾额。
"小主,贵妃真的会见我们吗?"流朱小声问道,手指不安地绞着帕子。
甄嬛没有回答,只是整了整素净的衣襟。
自从父亲被定罪,她己被贬为答应,往日华丽的服饰尽数收去,如今只穿得一身淡青色常服,发间更无半点珠翠。
"烦请通报,"甄嬛对守门太监轻声道,"甄氏求见贵妃娘娘。"
那太监斜眼打量她,嘴角挂着讥诮:"贵妃娘娘正歇着呢,哪有空见..."
一块银子悄无声息地塞入他手中。槿汐赔着笑脸:"公公行个方便,我家小主与贵妃娘娘是旧相识。"
太监掂了掂银子,这才不情不愿地进去通报。约莫半盏茶时间,宝鹃走了出来,看见甄嬛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甄...小主,"宝鹃改了称呼,"贵妃娘娘请您进去。"
永寿宫内熏香缭绕,陈设极尽奢华。
甄嬛走过一道道锦缎垂帘,每走一步,心就沉一分。
终于在最里面的暖阁里,她看见了安陵容——身着贵妃服制,头戴金凤步摇,正倚在软榻上由宫女捶腿。
"嫔妾参见贵妃娘娘。"甄嬛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额头几乎触地。
安陵容没有立刻叫起,而是慢条斯理地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轻轻吹了吹。
"甄姐姐何必行此大礼,"她终于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疏离,"快起来吧。"
甄嬛抬头,对上安陵容的眼睛——那里面己找不到昔日的温顺与怯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谢娘娘。"甄嬛艰难起身,膝盖因久跪而刺痛。
她示意流朱和槿汐退下,宝鹃见状也带着其他宫女退出暖阁。
暖阁内只剩下两人,熏香的味道突然变得令人窒息。
"姐姐此来,有何贵干?"安陵容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皇上新赏的贡品。
甄嬛深吸一口气,突然双膝跪地,重重叩首:"求贵妃娘娘救我父母一命!"
安陵容惊得坐首了身子:"姐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娘娘不答应,嫔妾不敢起。"甄嬛抬头,眼中泪光盈盈。
"父亲年迈,母亲体弱,宁古塔苦寒之地,他们...他们熬不过去的..."
安陵容别过脸去:"姐姐求错人了。皇上的旨意,岂是我能更改的?"
"娘娘如今圣眷正浓,"甄嬛向前膝行两步,"若肯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或能减轻刑罚...嫔妾愿做牛做马报答娘娘恩情!"
甄嬛跪到安陵容面前,伸手抓住安陵容的裙角,声音哽咽:"陵容...我知道你的日子也是如履薄冰,身不由己。"
甄嬛继续道,泪水滑过苍白的面颊,"但求你念在往日情分上,帮我这一次...我父母真的会死在路上的..."
暖阁内陷入死寂,安陵容突然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甄嬛,肩膀微微发抖。
"皇上最近常听《长相思》,"她突然轻声道,"说这曲子让他想起一个人..."
甄嬛心头一震。《长相思》是她曾经常常为皇上弹奏的曲子。
"明日申时,皇上会来永寿宫用膳。"
安陵容转过身,眼神复杂,"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