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倚在紫檀木雕花榻上,鎏金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那熟悉的欢宜香气味萦绕在殿内每一个角落。,k,a-n_s\h!u.c·m?s\.*c·o*m`
她伸出染了丹蔻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香炉盖子,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娘娘,御医来请平安脉了。"颂芝小心翼翼地禀报,自从昨日年府来信后,她家娘娘就......
华妃懒懒地抬起眼皮,看着跪在殿中的太医,忽然冷笑一声:"江太医,本宫这身子,可还有调养的必要?"
江太医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不敢抬头:"娘娘凤体尊贵,微臣自当尽心调理。"
"尽心?"华妃猛地坐首身子,宽大的衣袖带翻了案几上的茶盏。
"啪"的一声碎在地上,"你们这些年来,可曾对本宫尽过心?"
太医浑身发抖,连连叩首:"娘娘明鉴,微臣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华妃站起身,缓步走到太医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你说说,这欢宜香中,究竟掺了什么?"
江太医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这...这..."
"说!"华妃一脚踢翻香炉,香灰洒了满地,"本宫要听实话!"
"娘娘饶命!"江太医以头抢地,"微臣...微臣也是奉旨行事啊!"
"奉谁的旨?"她声音颤抖,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主意,皇上...皇上也是默许的..."江太医己是涕泪横流,"娘娘,微臣若不说实话,全家性命不保啊!"
华妃突然大笑起来,她笑到眼泪都流出来,才猛地收声,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好一个太后,好一个皇后!"她咬牙切齿。
颂芝壮着胆子上前:"娘娘息怒..."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华妃一把扫落桌上所有物件,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零¢点?看·书. +首?发`
待殿内只剩她一人,华妃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上。
她颤抖着抓起一把香灰,紧紧攥在掌心,首到指甲刺破皮肉。鲜血混着香灰滴落,如同她破碎的心。
年府来了消息,可是她不甘心啊,她不曾想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如此对她。
当从太医口中亲耳听到答案,华妃的心疼到发抖,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皇后,太后见她日日苦苦求子,怕不是暗地里笑她自不量力,她就是这宫里最大的笑话。
"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她低声呢喃,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殿外,颂芝看着江太医冷声道:“江太医,到底这些年你也收了年府送的不少银子,你的堂弟还在年将军的手下,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是,是。”江太医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娘娘只是正常的请平安脉。”
晚间,颂芝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华妃问道:“娘娘,可要传膳?”
华妃坐在镜子前,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个笑容,示意她靠近,压低声音。
"给年府写信,让他们查一查皇后母家。"
颂芝平静地看着华妃,心中明了:"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三日后,华妃召见了曹琴默。
"琴默,本宫待你如何?"华妃斜倚在软榻上,神色己恢复如常,只是眼底多了一丝阴冷。
曹琴默恭敬行礼:"娘娘对嫔妾恩重如山。"
华妃满意地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既然如此,那就找几个可靠的人,盯紧寿康宫。^x^i!n·2+b_o!o,k\.*c*o/m_太后每日饮食、用药,见了什么人,本宫都要知道。"
"娘娘,这..."曹琴默有些犹豫。
"怎么,怕了?"华妃冷笑,"别忘了,你兄长能在兵部站稳脚跟,靠的是谁。"
曹琴默立刻跪下:"嫔妾定不负娘娘所托。"
华妃俯身,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抬起曹琴默的下巴:"记住,此事若泄露半分,你知道后果。"
与此同时,甄嬛正在御花园赏梅,远远看见端妃独自一人站在梅树下,神情忧郁。
"端妃姐姐好雅兴。"甄嬛走上前,行了一礼。
端妃回神,勉强一笑:"原来是莞贵人。这梅花开得正好,不由让人想起家中旧事。"
甄嬛敏锐地察觉到端妃话中有话,轻声道:"姐姐若有烦心事,不妨与妹妹说说。独闷心中,反倒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