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不浪是会死的【三】
安却骨将面具一摘,没再胡闹,只是屁颠屁颠迎了上去问道:“晏兄,你之前为什么拦着我?”“人界姑娘家讲究个名节,你这样没头没脑冲上去,倒霉的是那个姑娘。_k?a.n?s_h`u,p¨u\.*c~o·m¨”安却骨似懂非懂哦了一声,但到底还是不懂,又问“什么是名节?”“我也不是很懂,大概不能和陌生男子说话,不能和陌生男子勾肩搭背,出嫁前要听父亲的话,出嫁后听丈夫的话,丈夫死后要听儿子的话。”听了这话,安却骨一脸诧异惊呵道“那你这样,不也败坏了我的名节。”路旁的人被这一声吸引了过来,很糟糕的目光在二人身上留连,安却骨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慌忙闭了嘴。“夫人真是爱说笑。”晏子非憋出这一句后拉着安却骨走了一段这才附身凑到她耳边低语:“真是奇了怪了,你这样的也算是姑娘?”不待安却骨反驳,晏子非又道:“即是姑娘也是妖界的姑娘,人界俗礼何须拘泥”安却骨闻言没忍住叹了一口气:“好一把杀人利器,从前嫌妖域规矩多,总觉得当人很好自由自在,如今再看却不见得,妖界可没有只拿字句不分黑白就能杀人的,幸好妖域从不讲究这些。”于是他二人接着往点天灯的处所挪,眼下夜已经深了,街上不似之前热闹,小商小贩的也大都打道回府了。他们好不容易才寻到了一处贩天灯的,安却骨满心欢喜的要许愿,晏子非也跟着提笔随意写了一个。直到那俩盏灯也飘飘忽忽成为众多火光中的一员时,晏子非这才问道:“你许的什么?”安却骨得意的笑了笑“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晏子非想了想又问:“那,猜出来的还灵吗?”“应该是还灵的,只是不许用妖法偷看。+d\u,a¢n`q.i-n-g\s·i_.~o?r!g·”“好,我猜你许的平安喜乐,是也不是?”这可真是活见鬼,安却骨瞠目结舌的表情早已出卖了自己,连连追问晏子非用的是哪门子的妖术,居然半点都看不出来。“没用”安却骨不信非要缠着看,晏子非还是只告诉她“没有用。”再一再二的,安却骨这才信了,冷不丁的嚷了一句:“我也要猜你的愿望。”晏子非依旧只笑“愿闻其详。”安却骨眸子一暗,想到了些东西一字一句的试探:“我猜你许的是,今夜你那早亡的夫人来看你。”果不其然,晏子非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见晏子非脸色不好,安却骨心里也很难过,又问:“你夫人不在的这些年,你一个人会很想她吗?”晏子非仰头看着已经飘远的天灯“嗯”了一声。“吴怀说,留下来的才最寂寞,原来是这个意思。”“不是寂寞。”“那是什么?”“你过来”安却骨还没挪步便被一把拉进一个怀抱,耳侧传来晏子非的心跳,很慢很慢,时断时续,仿佛里面的那颗心随时都可能撂摊子不干。“你觉得是什么?”晏子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连带着整个胸口都在细微的颤。良久无言,晏子非自知失态,松开了手,依旧仰头看着天上的那俩个天灯,什么都没说。最后还是牵着安却骨的手回了之前那个小酒馆,让店家收拾了俩间干净房间便都歇了。安却骨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晏子非夜里的落寞神情,直怪自己多嘴,说起来,能让晏兄钟情至此的那位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安却骨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什么来,最后还是睡了。¨b/x/k\a~n.s`h*u_.¨c.o\m.而这边的晏子非却扯着俩个已经熄了的灯从窗外翻了进来,将那俩个灯放在了桌上,这才也躺在了床上。桌上那俩个灯字迹清晰,一个提的是“平安喜乐”,而在它对面的那个灯,提的确是“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俩个天灯相对无言,默默守着俩方静谧。 睡梦迷离间,安却骨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响,时断时续扰的不得安宁,猛的坐起身,竖耳细听这才知道那声响是从屋顶上传来的。声响又高了几分,似乎就在她顶上扒着屋瓦,那声响半夜里听的安却骨是毛骨悚然,生怕在这鬼门大开的时候招惹些难对付的东西,如此一想,更是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那声响渐行渐远,又往其他地方去了,安却骨原本松了一口气,可听着听着越发觉得不对劲,那个方向,怕是朝着晏兄去的。于是也没多想,匆匆忙忙套了件外衫便往晏子非的房里跑去,三更半夜的那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