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是什么，你猜不到么？”

闻言，季霖川的身形猛地一顿。

他当然猜得到，酒醉那晚，顾南音提到孩子时的伤心欲绝。

还有前世他去沈心柔那儿前，她的眼里分明带着失望，她问他，能不能别去？她有话要说。

想来，当时的顾南音是想告诉他，她有孩子一事。

季霖川的眼眶再度通红，他想握顾南音的手，却是不敢有动作。

他只觉得嗓子里被块巨石卡着，他无法发出声音。

“音音，对不起……”季霖川还是嘶哑着说道。

顾南音的眼泪落下，“用不着说对不起，站在你的立场，你也没有做错。”

忍了忍心底翻滚的酸胀，顾南音逼自己冷静下来，“季霖川，那些都过去了。前世也好，噩梦也罢，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听到顾南音这话，季霖川的眼里浮出了点亮度，“音音，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以后什么事都不会再瞒着你，也绝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咱们重新来过……”

“季霖川。”

顾南音叫停了季霖川的话，“我的意思是，过去的让它过去，我们以后就当普通同学，这辈子不要再在一起了。”

“音音，为什么？”

季霖川像是不敢置信，他重新拥抱住了顾南音，“你是我老婆，你不跟我在一起，你要跟谁在一起，盛铭烨？还是温宴舟？”

顾南音闻着季霖川身上的清毒水气息，心里还是控制不住泛起疼意。

这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只是，爱他真的太累了。

重生的这几个月，她学着爱自己，不再将季霖川的事放在第一位，她感觉无比轻松自在。

于是，顾南音还是推开了季霖川，“我并不是你什么人，我无论想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季霖川，因为爱你，我整整十年没了自我。我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我甚至……没有性命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