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州高大挺拔的身影格外醒目,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儿。25′[?4?}?看·?书?* §)更?新D最)??全¢
那孩子穿着精致的绅士服,侧脸粉雕玉琢,可爱极了,一看就是被娇养的孩子。
此刻,小男孩儿正搂着陆庭州的脖子,在他俊朗的侧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陆庭州的脸上,漾起笑意,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
而在陆庭州身边,站着一位身姿窈窕的女人。
女人一身款式新颖的米白色连衣裙,长发微卷,气质温婉。
她微微仰头看着陆庭州,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庭州,锴锴睡醒了就一直闹着要见你,我实在拗不过他,打扰你工作了。”
女人说完,伸出纤细的手指,宠溺地捏了捏小男孩儿肉嘟嘟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佯装的嗔怪:“锴锴,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要懂事,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
小男孩儿却嘟着小嘴,奶声奶气地反驳:“我就是想要见爸爸嘛!爸爸比妈妈聪明多了,昨晚给我堆的积木好高好高,妈妈都不会!”
“爸爸”
“昨晚”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桑晚的心口。
昨晚她给他发了微信,他说在忙,等闲下来给她打电话。
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
眼前“一家三口”很温馨,却也很刺眼。
桑晚看着他们并肩走进那扇象征着陆庭州私人领域的办公室大门,直到那扇门“咔哒”一声轻轻合上,隔绝了她的视线。
桑晚只觉得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整个人虚脱了一般,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地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手中的下午茶纸袋,“啪嗒”一声掉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精致的点心散落一地,狼狈不堪,像极了她此刻的样子。
她想开口叫陆庭州的名字。
可是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上,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想到前天晚上,女人的声音,还有电话里嘈杂的环境,她这会儿不难猜出,应该是带着她们母子在外游玩。
她想去问问陆庭州,问他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孩子是谁?
问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究竟算什么?
可她浑身僵硬,连迈出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他有女人,连孩子都有了。·k~u·a¢i¢d!u¨x·s?..c·o^m+
怪不得……怪不得王盛当初会说那些话。
“像陆总那样的男人,你觉得他身边会缺女人吗?说不定在国外他连孩子都有了。”
王盛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耳边反复回响。
看来,王盛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他不是空穴来风,他只是想看她笑话,想看她得意之后,狠狠跌进泥潭,摔得粉身碎骨!
桑晚眼前一阵发黑,心疼得几乎要窒息。
电梯门开时,她扶着墙壁走了进去,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那她算什么?
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一个排遣寂寞的玩物?
她撩拨,他刚好空窗期而已。
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出了电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办公室里。
陆庭州将锴锴放在沙发上,看着他兴奋地在沙发上蹦跶,勾唇笑了笑。
他伸手捏了捏小家伙柔软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锴锴,我不是你爸爸,不可以叫我爸爸。”
小男孩儿仰起头,黑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陆叔叔,你真的不是我爸爸吗?那我爸爸呢,他在哪儿?”
宋欣然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庭州,对不起,孩子小不懂事,他这两天有些魔怔。因为我跟他说回国就可以见到爸爸。”
陆庭州眸色沉了下去,宋欣然的突然回归让他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辞职,带着孩子回来。
而且医生也说了锴锴的病情需要尽快手术。
加上时差的关系,小家伙一到晚上就兴奋,缠着他一起玩儿,让他根本没有时间跟桑晚说话。
但她们母子的存在,他还不想让桑晚知道,现在的桑晚开心幸福,他自私的不想节外生枝。
陆庭州声音沉冷,“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
“我知道我们拖累了你,上午我已经带锴锴去看了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