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心想只要本本分分做好夫人安排的事,她们也没理由再针对自己。+w^o\s*y!w..′c-o¢m+
琴嬷嬷把她留在浣衣房,离开前特地叮嘱管事的婆子不允许任何人帮她,不然后果自负。
虽然管事婆子态度冷淡没有应琴嬷嬷的话,但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等嬷嬷走后,安熙宁独自检查貂绒,小脸凝重,如此昂贵的氅衣,用寻常办法肯定会被损坏。
愁思间,想到一个可以尝试的办法,但是靠自己估计来不及,需要人帮忙。
她走到浣衣房管事婆子身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今日给大娘添麻烦了,奴家能不能请大娘帮个……”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拒绝了,管事婆子冷着脸:“不能,老奴只管浣衣房的事,其它事与老奴无关,外院的事更不要牵扯浣衣房。”
她还想争取,努力解释:“大娘误会了,奴家只是想尝试无损洗貂绒的办法,要是能成,对浣衣房有益,于您也不是坏事。”
管事婆子拧眉沉思,要真有办法自然是好事,只是不可能做得到,她在浣衣房也有十几年了,什么办法没试过,从来就没有完美的办法。
这女子被故意为难还不自知,旋即摇摇头:“不可能的,别再白费心机了,你的事也不要牵连浣衣房的丫鬟们,她们平日已经够苦了。”
安熙宁闻言也没法再强求,不能再耽误时间,赶紧拖着盆到周围屋檐翘角收取还没融的霜块。
她曾在书籍中见过,说凡洗貂裘,用雪水揉之,则毛绡不损而革不坏,但是没验证过,不确定是否真实。
从管事婆子的话可以确定,寻常的浣洗一定会损坏貂绒,眼下只能冒险一试。
光是周围这些根本不够洗大氅,她看向屋檐,挽起裤脚打算爬上去取。
“等一下!”
她停下来:“大娘有什么事吗?”
管事婆子走到她身边,看她双手冻得通红:“你方才说需要帮忙就是想要取冰水?”
她微微点头,摸摸通红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奴家怕时间来不及,打算上屋檐收集。ˉ?E:=-Z?D?小??说[网;? {更&新?ˉ?最)快μ”
管事婆子一脸无奈:“不要命了吗,摔下来不死也得残废!”
安熙宁轻抬眸,明亮的眸子衬着那张通红的小脸,喃喃道:“危险肯定有危险,可不去做的话更加没有办法。”
管事婆子愣住,这话主子以前也说过,见她这模样还是心软了,小小年纪就受这种苦,叹了声:
“别爬了,在这等着,两大木盆够吗。”
安熙宁疑惑应了声“够”,但不知管事大娘有什么办法。
管事婆子没多解释,安排几个丫鬟抬着大木盆进屋,不一会儿果然抬着两大盆还没融化的雪块出来。
“这是藏放在地窖的雪块,每年都会冬日收集存放,等夏日用来解暑的。”
她恍然点点头,转而有些担忧:“现在取出来用没事吗?”
“无碍,冬日还长,反正都是会替换补上的。”
她不再忸怩,躬身谢过她们,把这份恩记在心里,然后赶紧让雪块融化成水。
等雪融成两大盆水,她把两件貂裘大氅放入盆中。
管事婆子皱眉,“这真的会有用吗?”
安熙宁也不知,只能尝试,这么昂贵的貂裘不能用捣衣锤,只能手洗。
手指入水的那一刻,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寒意透骨,手指仿佛被钢针扎骨一般疼痛。
在冰水下,貂绒果真没有打结成团,她承受着冰水带来的剧痛一点一点慢慢清洗。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开始还痛得难以忍受,渐渐失去了知觉。*3-y\e-w·u~./c_o-m¨
四周的丫鬟看了忍不住打个冷颤,管事婆子同样心惊,寒冬腊月的雪水刺骨,就是战场的士兵泡两个时辰也遭受不住。
这看起来柔弱的女子硬是一声不吭洗了两个时辰,换作她们肯定承受不住,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安熙宁倒不知自己的坚持让大家高看一眼,她一心只想洗好大氅,不让别人有借口为难自己。
天色渐暗,总算在琴嬷嬷赶来前洗好,袁氏也亲自来了。
浣衣房的人慌忙跪迎,安熙宁也起身行礼,刚起身眼前一黑,一阵地转天旋,差点晕过去。
管事婆子赶紧扶着她,琴嬷嬷当没看到,冷声问道:“世子的氅衣洗得如何了?”
安熙宁缓了会儿,轻声谢过管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