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
塔尖的金顶在薄暮余晖中流淌着殖民资本永不落幕的傲慢。
一队汗流浃背的码头苦力扛着巨大柚木箱,沿着黄铜镶边的步道蹒跚挪向通天塔侧翼的货运区入口。
汗珠砸在花岗岩地面,很快被踩入名贵土耳其红地毯的纤维里。
正门处悬空的水晶旋转门缓缓转动,内里金碧辉煌,几位洋装革履的白人男女挽着手臂踏入,身后跟着戴白手套的锡克门童。
苦力们扛着木箱转向侧面低矮的铸铁栅门。
门楣上挂着块乌木牌:“coolie entrance & service lift”(苦力通道与服务梯)。
领头的老人脊梁佝偻,额角一道新结疤的鞭痕刺目。
箱子沉重,枯槁的手指关节泛白。他望向百米外那扇流光溢彩的旋转门,浑浊眼底最后一丝希冀的火苗悄然熄灭,只剩麻木。
华尔街的资本气压针在林炎晶化右瞳疯狂跳动:
【通天塔核心规则:‘盎格鲁圈层壁垒’】
【具象表现:通天魔梯系统(仅凭不列颠血脉印记开启)】
【底层歧视链:华人准入需‘寿命租借券’(每小时抵押五年阳寿)】
轰隆——!
通往服务梯的铸铁栅栏缓缓升起,黑峻峻的通道如同巨兽食道。老人深吸口气,肩背筋骨呻吟着挺直。
突然!
“慢着!”一个冰冷傲慢、带着浓重伦敦腔的声音响起。
身着浆洗笔挺燕尾服、胸前银链挂着单片眼镜的白人总管,如同裁决生死的狴犴,杵在栅门内。
他捏着金柄放大镜,镜片折射出老人破烂布褂下一块新缝的靛蓝补丁——图案是简略的中国墨竹。
“新规矩,”总管声音不大,每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东方植物绣纹?禁入。污染塔灵纯净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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