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渣男爱上自己,自己又将其抛弃,让渣男求而不得这一步?
谢槐随手抓了把瓜子,塞一旁的容辞和方恒手里头。
杨俭和司徒没有。
老头就别吃这种上火的东西,养生懂不懂啊。
酒都被谢槐强行戒了。
卡可以因为使用过度坏掉,但决不能坏在保养不当。
杨俭欲言又止,公主到底是女眷,他们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没人理他的欲言又止。
很快,华阳在宫人的带领下徐徐走来。
她眉目间带着一分忧愁,这让她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嗯,除了谢槐。
他嗑瓜子的动作都变得欢乐了起来。
看来华阳的复仇大计遇到了阻碍啊。
见到谢槐,华阳上前行礼。
谢槐一动不动,对着王莲破口大骂。
“狗东西,你怎么敢让我阿姐行礼的?”
王莲:……
累了,真的累了。
“好了,陛下,你也别怪莲公公,你是君,我是臣,礼不可废。”
好在华阳不是不讲理的人,主动为王莲说情。
王莲连忙做出感激的模样。
谢槐继续嗑瓜子:“你我姐弟之间,哪有什么礼不礼的。”
他说着,又扬声加了一句:“来人,给公主赐座。”
华阳原本见到还有朝堂重臣在场,打算离开的,却被谢槐一句赐座留下。
她坐下后,一抬眼,先被容辞的绮丽面容惊艳得呆愣住,回神后自觉失礼,一扭头,又被方恒的端方清俊恍了神思。
年轻的样貌如此出众,而老的,司徒一副老年帅老头的模样,杨俭则是威严亲和。
华阳差点忘记自己找谢槐的目的。
好在,谢槐主动提了起来。
“朕实在忙得抽不开身,今日好不容易才忙里偷闲,竟有些疏忽阿姐了,阿姐这次来见朕,可是想提驸马的事?”
华阳被这话惊得差点失态,好在,她及时用指甲掐住手心,这才没在御前失仪。
她被驸马二字惊到,差点梦回前世。
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谢槐说的应当是她未来的驸马,而不是指齐士林。
正是因为及时反应了过来,她才没有御前失仪。
诚然,她前世蠢到真的认为天家无情,弟弟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主动同宫里断了联系。
恪守起了可笑的规矩,最终惨死。
可她同样不再天真,不会真的认为,弟弟说的姐弟之间不必如此,就真的不必如此了。
陛下可以那么说,她却不能够当真。
因为弟弟如今是皇帝,不单纯只是自己的弟弟了。
“阿姐?”
华阳回神,神情茫然。
谢槐叹气:“朕自然是希望阿姐你能觅得良人的,可朕更希望,阿姐能够记得,你是公主,你不必为任何男子伤神。”
这话似乎十分耳熟。
她依稀记得好像有谁也这么和自己说过。
可自己却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对了,是望月,她前世非齐士林不可。
姑母委婉劝诫,让她再多考虑考虑,她当即便埋怨起了姑母。
不但当场就埋怨了姑母,还在弟弟面前也埋怨了一遍。
此后,姑母就再也没有劝过她了。
而成婚前,一向和她不对付的望月,也找了过来,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当时却觉得,望月是在嫉妒自己。
望月的夫婿,也是京中勋贵,对方同齐士林还是相识的。
只是关系不近,因为齐士林看不上对方,觉得对方不过是五大三粗的莽夫。
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甚至觉得望月可怜,怎么就嫁了一个像是一头熊一样的莽夫呢?
莽夫可不会懂得怜香惜玉,即便望月贵为公主,怕是也得吃不少苦。
她还想过,若是望月过得不好,又担忧被陛下责罚,她就替望月禀明陛下,好让她脱离苦海。
当时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心善,明明望月母子同自己母亲一向不对付的,可自己竟然还会主动帮望月。
如今想来,却她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可怜可笑,蠢而不自知。
华阳再次陷入回忆之中。
谢槐:……
他问华阳身后伺候的宫人:“阿姐一首都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