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士彪小心!”王楚涵的尖叫陡然拔高,郑宇轩猛地转头,看见郑士彪背后的墙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墙皮像被充气般层层剥落,露出后面一团蠕动的暗紫色肉块。下一秒,一只布满吸盘的触手突然冲破光膜——那光膜在触须接触的地方泛起涟漪般的波动,竟被硬生生顶开一个缺口!触手带着破风声袭来,吸盘张开时露出里面细密的獠牙,距离郑士彪的后心只有不到半米。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半透明的身影突然从光膜缺口处闪进来。那是个和郑宇轩长得一模一样的克隆体,他甚至穿着和郑宇轩同款的黑色夹克,只是皮肤泛着近乎幽灵的苍白。克隆体没有丝毫犹豫,徒手抓住了那根触手,强酸般的黏液立刻从吸盘里渗出,他半透明的手臂瞬间被腐蚀得冒出白烟,露出下面闪烁着微光的金属骨骼。
“快走!”克隆体的声音比郑宇轩更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老李头在地下室第三层等你们,从通风管道走,别用电梯!”
郑士彪已经拽着王楚涵和凌薇冲向阳台的通风口,郑宇轩最后看了一眼克隆体——他正被越来越多的触须缠绕,半透明的身体在黏液中逐渐消融,像一块被投入热水的冰块。在彻底失去意识前,那个与自己容貌相同的人看着他,嘴唇动了动,郑宇轩读懂了那句无声的话:“替我……保护好这个家。”
地下三层的防空洞比想象中更潮湿,铁锈味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老李头正蹲在一台老式发报机前,手指在布满铜绿的按键上飞快跳跃,发报机发出“滴滴答答”的短促声响,像某种密码。看见他们进来,老头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铁桌发出哐当一声,他指着墙角一块松动的地砖:“没时间解释了,掀开它!”
郑士彪一脚踹开地砖,下面露出一个嵌在混凝土里的金属环。拉动环扣的瞬间,一道带着齿轮转动声的升降梯缓缓升起,梯级上布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下去!”老李头把发报机上的一卷纸带塞进郑宇轩手里,“这是你父亲留下的防御分布图,红卫里的每个结界节点都标在上面,记住,别碰b区的齿轮组,那是……”
升降梯突然剧烈晃动,头顶传来钢筋断裂的巨响。郑宇轩低头看向手里的纸带,泛黄的纸张上画着错综复杂的线条,最中心的位置用红墨水圈着一个符号——和他口袋里那张暗影凤凰卡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升降梯的钢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每下降一米,周围的空气就更冷硬一分。郑宇轩攥着那张泛黄的防御分布图,指尖几乎要戳透纸页——图上标注的b区齿轮组被红墨水画了个醒目的叉,旁边还有一行父亲潦草的字迹:“虚空锚点,动则全毁”。+w^o\s*y!w..′c-o¢m+
“到了。”老李头率先跳下降梯,落地时带起一阵铁锈粉尘。郑宇轩扶着王楚涵站稳,才发现这里并非普通的防空洞:环形大厅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墙壁是浇筑的钢筋混凝土,上面嵌着密密麻麻的金属格栏,每个格栏里都陈列着泛黄的作战日志。最显眼的是大厅中央那根三人合抱的水晶柱,柱身流转着淡淡的白光,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缓缓游动。
“这就是红卫里的心脏。”老李头用袖口擦了擦发报机上的灰尘,机器屏幕突然亮起,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画面里是三十年前的郑大海,穿着笔挺的少校军装,正站在和现在一模一样的大厅里,对着镜头说:“当你们看到这段影像时,虚空裂缝的扩张应该已经超出预期……”
郑宇轩的目光被墙上的照片吸引。最前排正中央的相框里,父亲和老李头并肩而立,两人中间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眉眼间竟和王楚涵有几分相似。相框玻璃上有个不规则的弹孔,边缘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像是被某种能量武器击穿的。
“当年你父亲坚持要在平民区建防御工事,”老李头的声音带着叹息,他从怀里掏出个磨得发亮的银哨,哨口刻着“猎空”二字,“为此和军部吵翻了天。他们说这是‘资源浪费’,说平民区不配拥有a级防御……三天前,我收到军部加密频道发来的密电,只有一句话:‘清除红卫里所有遗留坐标’。”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画面,一份盖着红色印章的文件缓缓展开。郑宇轩凑近看清标题时,心脏猛地一缩——《关于终止“红卫里守护者计划”的决议》。文件里写着:“鉴于郑大海少校擅自启用虚空能量进行实验,导致第七区平民伤亡惨重,特撤销其职务并列为高危目标……”
“胡说!”郑宇轩一拳砸在金属桌沿,震得桌上的铜制烟灰缸跳了起来,“当年第七区的事故明明是军部的‘虚空武器’失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