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亦抬起手摆了摆, 示意听见了,回去吧。
但荣峥没动,雕塑似的竖在原地。程川立身船尾亦没动,船行得并未很远,他还能看见对方的头发被海风吹得七零八落,手掌放到了眉间遮挡日光,应是想把远行的人看得更清楚些。
直至视觉里的身影渐次模糊,人形变成一个寂寥的点,最终全然融入海岸线,他才低垂眼眸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