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面挂着一块水滴形天青石,质地清澈,色泽淡雅,在烛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光。¢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据她这几年对首饰的研究,这条项链价值不菲。
她脸上的惊愕和惊艳显而易见,却将东西推了回去:“这太贵重了,臣女不能收。”
武凌霍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满意地勾了勾唇又向她推过去:“礼尚往来而已,况且朕也没有不贵重的东西,不是吗?”
“呃……”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不能收,“那也不能……”
她再度推拒,武凌霍却已站起身,伸手将项链拿了出来:“朕与萧姑娘戴上。”
她推辞着将要站起身,却被对方一双大手摁住肩膀,不由分说朝她倾身而来,双手捏着项链两端虚环住她的脖子。
对方敞开领口的胸膛向她靠近,清晰硬朗的肌肉线条就这么生猛地在她眼前放大。
哪怕身子微微后仰,还是被他光洁白皙的皮肤晃得眼睛发直。`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对方倾身的动作让领口又低几分,她眼睛不用刻意去看就能瞥到那抹淡粉色。
只能急忙将头偏向另一边。
对方的侧脸就在她耳侧,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里,混着他手上细微的动作,不时传来微痒酥麻。
甚至盖过项链接触皮肤时的冰凉感。
清新好闻的松香味盈满鼻腔,她心跳倏而不受控制地加快,脸颊也瞬间发热起来。
简短的项链佩戴,在她看来像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终于戴好后,对方的俊脸又停在她面前咫尺距离,眸子里的温柔满得似要溢出来,令她没办法直视。
“戴好了,极美。”
萧轻羽眼神慌乱地闪烁:“啊?”
他笑得明媚好看,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朕拿镜子给你看。”
青年走开的瞬间,她终于松口气做了个深呼吸,拿手摸了摸发热的脸颊,极力平复凌乱的心跳。/墈+书?君? !勉¢肺+粤+犊*
接着捏起桌上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这男人是狐狸精上身吗?
“萧姑娘不是说喝了茶怕夜里睡不着吗?”
武凌霍已经拿了镜子过来,抓了个正着一般笑着问她。
“呃……”她张口就编了个理由,“可能是陛下这里有些闷。”
对方将镜子执于她面前不远处,示意她去看那条项链:“喜欢吗?”
她看着镜子里脖子上的项链,伸手触摸那枚水滴形吊坠,脸上的欢喜很难藏住。
毕竟这么贵重的项链,很难不令人欢喜啊!
她强压着嘴角回了句:“喜欢,多谢陛下!”
武凌霍将镜子放下后又在她对面坐下,同样仰脖灌进一大口水。
接着又提壶续水:“萧姑娘不必言谢,这只是朕的回礼,比起姑娘亲手编的同心结,不值一提。”
言罢,又一杯水一口气喝完。
“陛下要臣女帮什么忙?”她想起方才武凌霍说过的话。
现在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再难的忙她也得尽力一试。
提起这个,武凌霍脸色略沉,抬手扶上一侧的肩膀:“适才沐浴时,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一直到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他缓缓抬眸,眼神里带着小心试探:“不知萧姑娘,能否帮朕上一下药膏?”
萧轻羽看向他的肩膀,明白他的伤还是先前替自己挡那一箭留下的。
她下意识有所动作但又很快坐回去:“陛下,男女授受不亲,不如您还是唤御医或者内侍……”
“只是上药而已。”
武凌霍眼尾下垂,长眉微蹙面露痛色,看起来十分委屈,“寿宴上朕为萧姑娘挡箭时,哪有功夫顾虑男女大防,还不是将姑娘扑倒压在身下?”
萧轻羽闻言难为情地垂眸,眼神躲闪。
那日事出紧急,顾不得想那么多,但今日被他堂而皇之说出来,心里到底觉得有些别扭。
“今日萧姑娘中箭,也是朕抱你回来,还有那晚……”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又略显模糊,萧轻羽一时没听清:“陛下说什么?”
“朕是说,”他眸眼清明无害,脸上并无半点他意,“面对病痛伤情,这些其实……都可以不用顾虑。”
萧轻羽略显惭愧地垂头,好像真的是自己顾虑太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