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上的伤口正在渗血。
鸣人解下黑袍铺于他身侧,给佐助进行治疗,不过宇智波鼬留下的伤。
思考了半天,决定还是留下来等着佐助自己来决定要不要留下那个伤。
鸣人只是坐着仔细观察佐助的睡颜,眼神却比平时在佐助面前冷的多。
梦魇悄然袭来。佐助眉尖蹙起,唇间逸出低哑的两个字:“……尼桑……”
鸣人胸口一紧。
鸣人心想:佐助果然还是没办法释怀宇智波鼬的决定,佐助太单纯了,他根本不理解宇智波鼬当初的压力。
九尾在封印里嗤笑:小鬼,你是不是太小看宇智波?那群家伙的执念,足以烧穿地狱。
你再这么小看宇智波,迟早有一天翻车。
鸣人摇头,声音低却笃定:“佐助的单纯,我比谁都清楚。正因为单纯,才更容易折断。
相信我的判断吧,我不会在这上面出现错误。”
九尾沉默,尾巴扫过封印壁,终究没再开口——它知道鸣人的轴劲,十头尾兽都拉不回。
夜风掠过残瓦,发出细微的呜咽。
神庙如孤岛,短暂隔绝外界的崩裂。
鸣人倚墙而坐,一夜无眠。
脑海里掠过无数张面孔:佐井、小樱、卡卡西、鹿丸……哪些人能拉进佐助的棋局,哪些事又要提前落子。
鸣人又在想自己的研究计划,除了手机自己还应该研究些什么东西。
就在鸣人的思考中夜晚的时间已经度过了大半。
天幕像浸了冰水的黑布,缓缓渗出鸦青。
鸣人动了动发麻的肩膀,黑袍从佐助肩头滑落。
“……尼桑。”
佐助又在梦里低语,声音轻得像雪落。
鸣人俯身,用额头轻轻抵住佐助的额,呼吸交缠成白雾。
“我在。”
他低声说,不是对梦魇,而是对梦魇里的人。
九尾在封印里翻白眼。
“喂,再靠近一点,你的心跳声都要把他吵醒了。”
鸣人没理它,只是用拇指指腹蹭过佐助的紧闭眼睛,像安抚一只受伤的猫。
佐助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喉间逸出一声极轻的“嗯”。
第一缕晨光爬上天空时,佐助醒了。
他睁眼便看见鸣人近在咫尺的脸,金发被曦光镀成柔软的绒边。
“……你在干嘛?”
嗓音沙哑,却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鸣人听着佐助的声音竟然耳根微红,偏过头去,却刚好露出泛红的耳朵。
佐助指尖轻触耳朵,带着笑意问道。
“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别说出来。”
佐助顿了顿,声音低下去。
“不许调侃我,不然我就讨厌宇智波佐了。”
空气突然变得沉重。
佐助喉结滚动,突然伸手扣住鸣人的后脑,额头相抵。
“鸣人,”
他一字一顿。
“不要说这种话,我会当真的。”
鸣人垂眸,指尖悄悄勾住鸣人的小指,像某种无声的契约。
“……知道了。”
风掠过神庙,卷起两人交叠的衣角。
佐助低头,吻落在鸣人的眼睛上,滚烫的唇压住,像月亮亲吻太阳。
鸣人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反而抬手揪住佐助衣领,将人拉得更近。
“吊车尾的……”
他叹息。
“你总是犯规。”
“因为裁判是你。”
佐助却笑了,用鼻尖蹭过鸣人的鼻尖。
然后轻轻碰了碰他的唇——不是掠夺,是确认。
确认彼此还活着,还呼吸,还属于对方。
佐助起身时,黑袍重新披上肩头。
鸣人把护身符递给佐助,指尖却不肯松开。
“佐助。”
“嗯?”
“等木叶的事情结束,你愿意陪我去祭拜父母吗?”
“……嗯。”
“佐助你会不会很紧张啊!”
“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