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触碰让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扣住后颈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却又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桎梏。
"不一样!"鸣人踉跄着后退,扯开的衣袖露出更多手腕上的伤痕。
佐助的视线聚焦在那片斑驳的皮肤上,忽然想起三年前中忍考试,鸣人为自己能恢复查克拉无偿贡献自己,看见鸣人为自己差点死掉的场景,第一次尝到了名为"心痛"的滋味。
"然后呢?"佐助突然松开手,任由鸣人蜷缩在墙角。
他整理好被扯乱的衣襟,黑袍垂落的阴影遮住了半张脸,却让那双猩红眸子愈发清晰。
"当你的计划完成,当所有宇智波后裔都被推上神坛或审判席,你打算如何收场?用你的命,还是我的?"
鸣人哑然。他当然想过最坏的结局:无论怎么都不会跟佐助站到对立面,自己必须亲手帮助佐助完成这一切,这是自己欠佐助的。
但此刻看着佐助眼底凝结的冰霜,那些预想突然变得真实而可怕。
他蜷缩在墙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佐助残留的温度,突然发现掌心不知何时沾满了自己的泪水。
佐助在饭馆门口顿住脚步,黑袍被夜风掀起一角。
他回望蜷缩在阴影中的鸣人,写轮眼在黑暗中泛起幽幽红光。
多年前那个吊车尾总爱跟在他身后的身影,此刻却像一团他永远无法掌控的火焰。
他忽然转身快步离去,却在踏出门口时踉跄了一下——眼睛传来剧痛,鲜血顺着眼睛无声滴落。
木门关闭的闷响震得鸣人心口发疼。
他蜷缩在墙角,忽然想起佐助离开时黑袍下若隐若现的腰腹线条,想起对方每次交手时有意避开的致命部位。
想起死亡森林里两个人互相依偎,将冻僵的脸颊贴在他颈窝的触感。
泪水无声滑落,在手腕的旧伤蜿蜒成河,与多年前佐助留在那里的血迹悄然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