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暖和了起来。
“最近国内那边好像不太平!”她忽然开口。
“傅家?”谢景行看了她一眼。
她点头:“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事在悄悄变动!”
“傅母病得很快,傅氏的股价也开始有些动荡!”
“你一直在关注?”
“偶尔!”她淡淡地说:“不关注也会听到!”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了!”
“我不在意!”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也许很快就会迎来结局!”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
谢景行没再追问。
他知道,她始终没有真正放下过去。
但这份执念不是软弱,也不是未了的情感,而是一种深埋在记忆里的钉子,一旦触及,仍旧会疼。
她不再恨,却也不会忘。
吃完饭,两人回到公寓。
她进了书房,继续整理今天的会议资料。
谢景行在客厅开着笔记本电脑,一边处理自己的工作一边时不时看向她那边。
夜深之后,她洗完澡,从房间出来,看到他还坐在沙发上,便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你今天也挺累的!”
“还好!”
“你要不要试试晚上早点睡?你已经一个星期都熬到两点以后了!”
“我睡不着!”他淡淡地说。
“你也是会失眠的人?”
“偶尔!”
她没多问,只是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会梦见小时候的事!”
“梦见什么?”
“梦见我第一次进实验室,那时候我才十七岁。
导师给我一件大一号的实验服,我穿得像个白色披风,袖口全都卷三圈!”
“我做第一组实验时手一直抖,结果乙醚倒洒了三分之一!”
“实验失败,我哭了!”
谢景行望着她:“然后呢?”
“然后导师没骂我,只是说了一句—‘失败一次就放弃的人,不适合做科学家’!”
“我就不哭了!”
“现在想想,那句话比任何安慰都管用!”
“所以你一直没有放弃?”
“嗯!”
她轻声应着,忽然侧头看他:“你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做科研的?”
“高中!”
“那时候你就确定了?”
“没有确定,只是逃避!”
“逃避什么?”
“太多!”
她没再追问,只是低头笑了笑。
“我们两个,好像都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
“但我们都走在理想主义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