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出这么一个冷血无情、没良心的白眼狼啊!”她拍打着地面,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赵兴邦!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们可是你的亲叔叔、亲婶子啊!你爹妈死得早,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现在你出息了,有钱了,就不认我们了!你连自己的亲堂兄弟都不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你不怕天打雷劈吗?你就不怕你那死去的爹妈,在下面看着你,骂你这个不孝子吗?!”
她的哭嚎声,凄厉而又恶毒,引得院子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面对这恶毒的诅咒和道德绑架,赵兴邦的脸上,却连一丝动容都没有。
他的心,早已在父母惨死的那一天,在分家时他们那冷酷无情的嘴脸下,变得坚硬如铁。
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在地上撒泼的赵桂芬,平静地说道:“我爹妈要是泉下有知,只会庆幸,我没有变成像你们一样的人。他们会看着我,把赵家村,带向一个他们从未想象过的、富裕光明的未来。”
“至于你们……”
他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一眼,只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好自为之吧。”
赵兴邦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像一盆刺骨的冰水,从头到脚浇在了赵东海和赵桂芬的身上。
他们所有的算计、威胁和撒泼,在这个已经彻底脱胎换骨的侄子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院子外围观的村民们,看着这一幕,非但没有同情这两个老人,反而觉得心中一阵快意。
“活该!真是自作自受!”
“还想拿捏兴邦?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兴邦做得对!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
就在老两口被赵兴邦的气势震慑住,不知所措的时候,村长赵德柱终于拨开人群,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赵东海!赵桂芬!”赵德柱指着他们的鼻子,厉声喝道:“你们闹够了没有!全村人都在这里看着,你们还要不要这张老脸了!”
他走到两人面前,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兴邦办厂,是为了咱们全村人好!是为了带着大家伙儿一起过上好日子!你们两个,倒好,不帮忙就算了,还跑来这里胡搅蛮缠!你们是想跟全村人作对吗?!”
赵德柱在村里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威信还是有的。*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他这一发火,赵东海和赵桂芬的气焰顿时又矮了三分。
“我告诉你们!”赵德柱指着大门口,“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去!要是再敢来这里闹事,别怪我不念及同宗的情分,把你们两个绑起来,亲自送到乡派出所去!”
眼看硬的软的都不管用,还惹来了村长,赵东海知道今天再闹下去也讨不到任何好处。他怨毒地瞪了赵兴邦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等着,我们跟你没完”,然后拉起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赵桂芬,在一众村民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离开了。
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这两个老人的无耻程度。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陈老板派来的施工队,开着推土机,拉着各种建材,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村东头那片已经平整好的工地上,准备正式开工。
可他们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只见工地的正中央,赵东海和赵桂芬老两口,竟然搬来了一床破旧的铺盖卷,就那么大喇喇地铺在地上。两人躺在被窝里,一副要在这里安营扎寨的架势。
施工队的负责人是个姓李的队长,他愣了半天,才上前客气地说道:“大爷,大娘,我们这要开工了,您看,是不是能先挪一挪?”
谁知,他这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
赵桂芬“噌”地一下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一拍大腿,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
“没法活了啊!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天杀的不孝侄子,为了自己赚钱,要挖我们赵家的祖坟啊!”
她一边哭,一边对着满脸错愕的工人们哭诉:“工友们啊,你们可得给我们老两口评评理啊!这块地,是我们赵家列祖列宗埋骨的地方啊!那个小畜生赵兴邦,他为了建厂子发财,竟然丧尽天良,要把他亲祖宗的坟都给刨了啊!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要是不拦着,将来到了地底下,都没脸去见赵家的列祖列宗啊!”
她声泪俱下,说得跟真的一样。赵东海则在一旁,抱着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往旁边一棵歪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