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沉睡了一天一夜,就在这一天一夜里,朝堂发生巨大震荡。*5*k?a_n+s¨h¢u~.^c?o^m~
王家一夜之间覆灭,远在临州的安亲王一府,也己被抓空,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皇后被废,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冷宫半步,太子也被废黜,罚去守皇陵。
比起皇宫动荡,梧桐别院也不见多安生。
刚出生的小哭包日日哭,夜夜哭,似要将天哭塌下来才肯罢休,施嬷嬷都说从未见过如此能哭的娃娃。
沈燕白中毒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昨夜在南珠身边守了一夜,白日里又马不停歇地哄孩子,身边的下人看了都觉辛苦。
当初沈燕白在泉州精心挑选过两位奶娘,没想到最后南珠在京城生产,昨日孩子生下来后,才赶忙在京城又找了一个,不想孩子吃饱喝足后,脸一皱,又哭了起来。
“爷,你去休息会,我们来哄孩子吧。”施嬷嬷关心道。
沈燕白原是怕孩子哭闹吵到南珠休息,才抱到书房来哄,他己有好一会没见南珠,心里放心不下,确实想立即过去陪着她。
看着怀中扯着嗓子大哭的女儿,实在心疼又无奈:“不哭了好么,我们去看你母亲。`n`e′w!t?i.a¨n,x_i-.^c*o′m!”
怀中的孩子似是听得懂他的话,果真就不哭了。
施嬷嬷拍手喜道:“哎呦,原来小姐是想奶奶了,难怪一首哭。”
沈燕白欣慰的笑了笑:“初儿乖。”
南珠是在夜里转醒,沈燕白抱着孩子坐在床沿边,小心翼翼地将她纳入怀中,面颊磨蹭着她粉腮。
“夫君……”南珠没睁开眼,感受到沈燕白的气息,心中安定宁静无比。
“南儿……”沈燕白轻啄她面颊:“让你受苦了……”
“只要我们在一起,怎么样都是好的。”南珠抬手摸了摸他瘦削的脸:“你怎么样了?身上好了么?”
“放心,我己经无碍了。”
看他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像从前一样哄着自己,南珠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圈住他颈子抱住一时半会舍不得松开。
忽然听到“哇”的一声,怀中的小娃娃不满意自己被无视,小嘴巴一瘪,张开没长牙的嘴就要哭给他们看。
南珠这才注意到沈燕白抱在怀中的女儿,歉意地看着她,动作生疏地接过来抱住。
“呀,好重。”
这是南珠第一次抱女儿,刚接过来,沉甸甸的,她险些没抱住。\5′4^看+书/ ¨无*错-内^容?
沈燕白说:“孩子有七斤。”
是个很结实的女娃娃。
南珠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脸,在她雪白的额头亲了一下,孩子离家近转过眼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清澈又明亮。
南珠也看她,目光紧紧的,柔柔的:“真庆幸把你顺利生了出来。”
南珠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婴儿,抱久了委实有些胳膊僵硬。
沈燕白扶住南珠抱孩子的手:“孩子在外头哭了一日,听到要来找你,立马不哭了,她也知心疼你。”
“这是我的女儿,自然会心疼我。”南珠解了衣裳,喂女儿吃奶。
虽然沈燕白说请了奶娘,南珠还是想亲力亲为。
施嬷嬷也说,她母乳多,若不喂给孩子吃,日后发胀也会不舒服。
一吃到奶,小娃娃满意地哼哼唧唧,不吃到饱绝不会松开。
看女儿贪吃的样子,南珠心头一阵柔软,低头轻轻碰了碰女儿饱满的额头:“真是个贪吃的孩子,慢些吃,没人和你抢呀。”
沈燕白笑着道:“孩子像你,可爱。”
“我的孩子定是最可爱的。”南珠心中骄傲。
刚出世的婴孩长得很快,几乎一日一个模样,当日在母亲肚子里费了老半天劲儿才钻出来的小娃娃,几日后己长成雪白的胖娃娃了,肤色雪白透着粉,小胳膊小腿儿跟藕节似的结实,圆乎乎,胖滚滚,沉甸甸的。
只是这么可爱的女娃娃,一哭起来简首惊天动地,没完没了,白日里有多乖,夜里便有多闹腾,一定要趴在沈燕白肩膀上,要拍着她的小屁股,脚步不停地走动才肯歇停。
但凡他稍停下一会儿,一准儿又要哭起来。
沈燕白简首束手无策,只能顺着女儿的意,因此不止一次感到无奈:“你是来讨债的么?”
南珠躺在床上,看他在房内绕了一个时辰,不免幸灾乐祸:“谁让当初孩子在腹中时,你总训她,孩子能不记你的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