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先回了自己卧房,立即翻出避嗣药吃下,又猛灌两口水。_?*小?%±说/?宅?3 ¥°首¥ˉ发?!
这两日她和沈燕白闹了许久,走路都疼,这出荒唐戏不知多久才能结束。
南珠收好药丸,往身上披了一件月白斗篷,慢悠悠走出松云居,往兰苑的方向去。
柳氏命潘嬷嬷送些点心去沈从玉院中,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小园子,倏地闻见一阵幽香。
她不由得停下脚步,打量这香哪来的,只见旁边圆亭的美人靠上,一女子坐在那睡觉。
只因是背对着她,看不到脸。
潘嬷嬷心想府里没有旁的小姐,定是哪个院的丫鬟在这偷懒。
潘嬷嬷得意地想,她是身边的老嬷嬷,夫人掌管中馈,她既是夫人的人,自然要替她管教这些奴才。
当即摆起架子来,骂骂咧咧要去教训人。
“死丫头,竟在这偷懒睡觉,府里养着你们,不是叫你们来享福……”
一走近,潘嬷嬷才看清原来竟是南珠。
她唇色鲜艳似火,面庞白似雪,在月光下,更像发着光似的。
南珠撑起身子,睡眼惺忪:“潘嬷嬷?”
潘嬷嬷打量她,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心下有些发怵:“你不在松云居,怎么睡在这里?”
南珠说:“爷今日累了,早早就休息了,我见这里月色极好,来晒晒月亮。/t^a+y′u¢e/d_u·.·c/o-m-”
潘嬷嬷听到了什么古怪的话,眉头紧皱:“听说过晒太阳的,头一次听说还有人晒月亮。”
南珠解释:“月为天地至阴之精,吸收月光精华,可保持心情通畅,身体健康。”
潘嬷嬷自是不信,正常人哪有晒月亮的,谨慎地往后挪了几步,走远点打量着南珠,身上披着月白斗篷,里头一身轻薄的纱裙,隐约可见纤细的身子。
再往后一看,似乎看到她身后一个毛茸茸的物什,轻轻甩动了一下,待她要仔细再看,那物什己经消失不见。
潘嬷嬷内心大骇:她真是妖精!
老太婆吓得双腿首发抖,舌头都捋不首了:“我……我还有事,先走……走了。”
脚被什么绊了一下,潘嬷嬷摔一跤从阶梯上滚下去。
南珠走过去扶她:“潘嬷嬷,您没事吧?”
她的手很冰,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倏地,身旁的树沙沙作响,明明没有风,树为何突然动起来,偏偏别的树没动。
潘嬷嬷又看向南珠。
南珠又冲她灿然一笑。
那笑美艳极了。
若是沈燕白见了,定会被迷晕了眼,恨不得将心都挖给她吃。!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潘嬷嬷却被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逃出花园。
南珠看到地上一滩水,原来是潘嬷嬷吓尿了。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刁婆,叫你平日里欺负我!
这会又觉得冷,她穿着这么点,手能不冰么。
云初从树上爬下来,捂腹大笑:“还以为她胆子多大呢,这么不经吓,居然吓尿了。”
“她就是仗势欺人,人老心坏。”南珠拢了拢斗篷,将尾巴还给云初:“这个尾巴做得这样粗糙,她就信了,真笨。”
—
潘嬷嬷急匆匆往兰苑跑,路上不住回头看,生怕南珠追上来。穿过一道拱门,只见到一个白色影子从她面前飘过去。
潘嬷嬷又惊叫一声,慌慌张张另择一条路跑,路上还摔了几跤,狼狈不堪。
这回廊弯弯绕绕的,怎么跑都跑不完似的,又听见一阵女子的哭声。
前头出现一位妇人的背影,一身浅湖绿的绸缎长裙,褙子上绣着翠竹,那妇人脸被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听她嗓子喊了一声:“潘嬷嬷……”
潘嬷嬷抱头蜷缩在柱子下,抖若筛糠:“徐、徐夫人饶命。”
她口中徐夫人,正是沈燕白生母徐妙锦。
“潘嬷嬷,你害我……”
潘嬷嬷被吓哭了:“徐夫人啊,您死不瞑目也别找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害的您啊。”
“是谁在那?”
后头,更夫听到这边有人说话,提着灯笼走过来。
潘嬷嬷一抬头,徐氏身影己然消失不见。
松云居。
沈燕白坐在桌前吃茶,庄亦抱了一堆衣服从后门进来:“爷,还没问到,被更夫打断了,不过听那婆子的话,她似乎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