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蓝衣暗下决心,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像宋潇斐这样自视甚高的人,肯定无法忍受他的女人和别人有染,若是她弄脏了身子,肯定就会被弃之如履了吧。
宋潇斐啊宋潇斐,你巧取豪夺在先,言而无信在后,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择手段了。
接下来几日,乔蓝衣一改往日木头桩子的性格,对宋潇斐的许多事都变得热络了起来。
两个丫鬟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觉得乔蓝衣终于开窍了想明白了,因此对于她的任何问题,两个丫鬟都秉持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全部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瑶琴,今儿个二爷还是在西暖阁宴客吗?”
三日前,宋潇斐因查办科举舞弊之事有功,圣上嘉赏官升一级,自此宋潇斐就不再是正西品的监察御史了,而是正三品的?御史中丞。
过了这个新年,宋潇斐也才堪堪二十八,不到三十岁的正三品大员,这在天启王朝的历史上是很罕见的,足可见天子对他的青睐。
这些日子,前来庆贺的人如过江之鲫一般繁多,人人都想同这位炙手可热的天子重臣搭上点关系。
宋潇斐春风得意,日日都在府邸内大摆宴席,宴请众人。
西暖阁里的地龙昼夜不灭,戏台上的咿呀之声延绵不绝。
“是啊,今儿是最后一天了,明儿就该歇息了。”瑶琴笑着回了一句。
这几日宋潇斐忙着宴客,连乔蓝衣的院子也没时间来了,瑶琴以为乔蓝衣这是不高兴了,在偷偷打探宋潇斐的行踪呢。
“整天待在屋子里也怪闷的,我记得西暖阁前有几株梅花开的不错,你陪我去看看吧。”
乔蓝衣摸了摸头上的璎珞流苏簪,脸上看不出表情。
“哎,好。”瑶琴偷笑了几声,心想这哪是去看梅花啊,这分明就是去看宋大人。
前些日子还闹的什么似的,现在宋大人几日不来,姑娘就老实了,又眼巴巴地要找上门去了。
这女人哪,就是爱口是心非。
瑶琴在乔蓝衣的要求下,重新替她梳妆打扮了一番。
“姑娘,这……”瑶琴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好看吗?”乔蓝衣歪了歪头,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
瑶琴摇摇头,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
往日里姑娘不肯打扮,每日的妆造都是敷衍了事,她们知道姑娘生的美,但不知道姑娘竟然可以美到这种程度。
一身粉色烟纱长裙逶迤拖地,同色系织锦腰带束缚住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头上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璎珞流苏簪,举手投足之间流苏悄然作响,清脆动听。
额角两侧垂下的几缕碎发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感。
明珠生华,美玉莹光,美到不可方物。
乔蓝衣在瑶琴看呆了的目光中暗自感慨,她来到这个时代扮丑扮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机会打扮自己,没想到却是为了这种事,怎么叫人不唏嘘。¨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菱花镜里容颜虽美,却无一丝开怀之意,有的只是无尽的苦涩和不甘。
乔蓝衣对镜沉默许久,刚要踏出房间时,却被瑶琴拉住了胳膊。
瑶琴一脸忧心地看着她:“姑娘,外头冰天雪地的,您穿的也太单薄了些,再加件披风吧。”
“不用。”乔蓝衣抽回了胳膊,迎着瑟瑟寒风踏出了房门,轻声道,“就这样去吧。”
主仆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西暖阁附近的梅园出发,待到梅园入口之时,两人从里到外都冻透了。
尤其是穿的少的乔蓝衣,这会儿冻得鼻子、耳朵俱是通红,身子更是控制不住地微微打颤。
瑶琴看她一眼就明白了,就姑娘现在这副柔柔弱弱、摇摇欲坠的样子,这哪个男人看了不心疼。
“瑶琴,你在这等着吧,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乔蓝衣朝手心里呵了口气,说话声也在发颤。
瑶琴略思索了一会儿便同意了,梅园的另一个出口正对着西暖阁的大门,姑娘去了西暖阁与宋大人你侬我侬的,她一个下人在场确实不合适。
“是,姑娘,我就在这等姑娘。”
满园梅花万千,粉白不一,点缀在虬枝之上,宛若繁星点点,煞是好看。行走其中,闻得几分清雅的梅香,让人感觉心灵都受到了净化。
可惜乔蓝衣没有心思为任何一棵梅花而逗留,因为她快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