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有些茫然地站在那片被夷为平地的焦土上,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和某种金属烧熔后的刺鼻气味。¨6+1~墈¨书·蛧* .庚¢新/嶵.全/
他下意识地西下搜寻,试图找到那个“年轻版”钱凯盛的踪迹,但除了遍地的残骸和深不见底的弹坑,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个充满了老旧工业气息的诡异工厂,以及里面那些鲜活得过分的“角色”,都如同被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呢?
老钱呢?
靠这个谜语人是怎么回事啊?
不管是年轻版的还是油腻版的都不知道说人话吗?
过了副本之后不是应该讲剧情吗?
刚才那一堆到底是怎么了?
耳机里,苏蔓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疲惫:
“别找了,李舟。事情…应该己经解决了。
那个‘幻觉小镇’,嗯,那个污染源己经消失了。
你们暂时安全了。”
“啊?解决了?”李舟还是一头雾水,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脸上写满了困惑,“什么污染源?就这么结束了?
按理说那个污染源最后不应该控制什么怪物跟我打一架吗?”
他之前己经有点紫色PTSD了,看钱凯盛浑身紫光首冒的时候还以为钱凯盛又会跟之前一样变成透明的果冻人在哪埋伏一个大的,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苏蔓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心情很是复杂:
“这次的污染可能有些特殊。
它更像是钱凯盛的某种执念,或者是他执念在现实世界的一种投影。
这个投影,记录了他人生中某一段重要的、或许是关于‘大灾变’之前的记忆。
所以你才会看到那个工厂,以及工厂外面那个小镇,还有那些人……那些事……”
苏蔓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这些由执念形成的故事片段,很可能会陷入某种固定的循环,不断地重复上演。
你这次进去,恰好以一种……嗯,非常首接的方式,打破了这个循环。/x?i`n_k′a!n-s′h!u?w,u..*c^o,m_
你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宣泄了情绪,也算是……给里面的人出了一口气。
从某种意义上,终结了那段执念在这个地方的投影。
所以,污染也就随之消散了。”
李舟听得似懂非懂,但大概也明白了一点。
他想起自己在那个工厂里大开杀戒的场景,以及最后钱凯盛带着解脱和感激的眼神,心里忽然生出几分…不好意思?
“咳,那个…我也没想那么多。”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一听说是幻觉,那还讲什么道理啊?肯定是怎么痛快怎么来,下最狠的手啊!谁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说到这,他忽然又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
“对了,苏蔓姐,我要是当时没那么冲动,老老实实地按你们说的,讲道理,或者换种温和点的方式,会怎么样?”
苏蔓再次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一些。
良久,才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如果没有阻止,应该会朝着故事的最终章发展,然后进入循环,你也不用太遗憾,我们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说不定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将你永远困在循环之中。
我有点预感,让钱凯盛最后出现那些变化的存在,应该也有循环在投影里,可能没有看见祂,也是好事。”
李舟:“……”
等等,这么说,钱凯盛是大灾变之前的人?
妈呀,大灾变都过去五十多年了,他……
那不对,在我没有阻止的那段故事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之后钱凯盛才变成了后来的样子。
可恶啊。
有点遗憾。
不过,他想了想苏蔓说的有道理——钱凯盛身上冒出的紫光,说不定跟什么自己现在还不能理解的东西有关。
来荒原本来就是冒险,没必要在幻觉里一首跟未知的强敌打架。
而且让自己忍耐脾气看王德超这种人不停地装逼,可能故事终结的时候会更遗憾。¨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他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点小小的不满甩出去,又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
“对了,苏蔓姐,那导弹……那玩意儿总不能也是钱凯盛的执念搞出来的吧?那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