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字,男人眼皮掀起。
苏眠仿佛被隔空搅进了一团黑色的漩涡里,盛时序是拖着她下坠的大手。
她记得刚上高中那会,缠盛时序教她画图稿,怎么求都不同意。
现在跟她谈指导?
“是是是,苏同学在我们系上是个很有才气灵气的孩子,就是实践,历练的机会太少。”
导师附和着盛时序说话。
盛时序没再做表态,把缺的那一块,归还给苏眠。
——
从画室出来,苏眠去了医护室。
跟医护老师要了碘伏,棉签。
柳菁菁经常做美甲,指盖又细又尖的。
划拉下来那刻,苏眠圆秃秃的指尖才叫正当防卫。
“嘶!”
药水浸入伤口,火辣辣刺疼。
苏眠蹙眉睫,呲牙,用手扇风。
“很疼?”
男人神出鬼没的话音,激得苏眠不由动作一抖,压过劲,脸拧成花猫。
“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性子这么张牙舞爪?”
熟悉的,又极具冷漠的腔调。
苏眠咬唇,忍着痛。
男人颀长,英挺的身影,挡住了身后一大半阳光。
圈起的阴影处,恰好将她包裹在其中。
如不见光的私有物,藏着。
“你...你怎么来了?”
苏眠杏眸颤颤,溢出生理性泪花。
“我不能来?”
盛时序不咸不淡反问,目光从她涂到一半的伤口上划过,眸色深沉。
“这里是学校医护室。”
苏眠有意无意提示着。
他们不适合这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一块。
盛时序长腿直径而来,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只要我肯点头,你学校,我哪里都能进?”
苏眠哑声了。
他可是学校的贵宾,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当然哪里都可以去。
苏眠别过眼角,愈发觉得自己心虚,尤其是同他独处。
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背德关系。
是禁果,亦是苦果。
盛时序立在她面前,无波深邃的眸紧盯那条最长的划痕,“现在了不起了,一言不合就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