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很久吗?”
“嗯,有些久。\x·q?i+s,h¢e*n¢.?c_o′m¢”
梁然陪梁悦去外面吃了晚饭,带着梁悦玩了夹娃娃。
晚上,她开车回到南城。
家里很安静。
没有了钟点阿姨,没有了葡萄,没有沈宗野。
书房昏黄的灯光安静洒在胡桃木办公桌上。
梁然握着钢笔,出神了很久,在空白的笔记本上写下字……
第二天。
她乘坐最早的航班飞到了宁城。
五月初的宁城满城市盎然的翠绿。
春天来得晚,城市倒显得生机勃勃。
她来到了沈宗野之前租住的公寓。
她打开对面这套她买下的房子。
滑滑梯就在客厅入眼处,阳光落满地板,开门的风涌动进来,照亮光束里浮动的灰尘。
那尊没有带走的白瓷观音立在桌上,迎光微笑,慈悲的眉眼普度众生。
观音好像知道梁然来了,也好像等着梁然的到来。.w·o*d+e?s+c.w?..c\o\m.
观音望着梁然。
梁然看着观音。
有些事也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对面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沈宗野曾经租住的房门被一对年轻情侣打开。
他们走出房门,见到梁然打量过来的视线,两人愣了下,忙将房门关上。
梁然在物业处找到房主,在一天之内用双倍的价格将这套房买下。
那对情侣还在搬家,等房子腾空的这一天,梁然去了阳城一处海边,她和沈宗野曾经来过的海边。
海岸附近依旧摆满长长的摊位,夕阳坠入水面,起伏的海潮上晚霞的金光被浪花折碎,像闪烁的星。
梁然坐在了沈宗野带她来过的那家餐厅。
还是从前的那名女服务生来招呼她,问她点什么菜。
梁然坐在海滩上的露营帐篷里,视线望着餐厅里忙碌的年轻老板,餐厅已经多了很多客人,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梁然点完了从前点的那些菜。-三^叶¢屋` *无?错~内-容·
女生说:“你一个人吃吗?那有点多诶。”
“没关系。我很久以前来过一次。”
“是前年吗?”女生试探地问她。
“你还记得我?”
女生笑得很甜:“嗯!还真是你,我记得你,因为你很漂亮嘛。”
“谢谢。”
“前年和你来的那个青年呢,你点这么多是等他吗?”
梁然点头:“是的,我在等他。”
“那就好,不然你一个人肯定吃不完。”女生手写着菜单,进门之前对梁然笑,“我和我老板在一起啦!”
梁然笑:“你很开心,真好。”
女生扬起笑脸进屋去忙了。
那道刷白的墙上依旧还是从前那排发光的字:
爱隔山海,
并不后悔当下的选择。
海风吹落进梁然的眼睛。
她吃着满桌的海鲜,每一样都吃一点。
结账离开的时候,女生问她:“你男朋友没有来吗?”
“嗯,但是我知道他会来的。”
她的话有些奇奇怪怪。
女生也不好意思多问,还给她抹了零,热情地说欢迎下次光临。
梁然绕着海滩走了很久,不知道哪家餐厅里放着一首很老的歌,思念的歌词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模一样。
她穿过这片音乐离开。
第二天,对面的情侣已经利落地搬空,物业收了钱,找保洁公* 司迅速地做完了清洁。
梁然重新回到这套房子。
沈宗野的卧室格局没变,但熟悉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他的气息。
她走进她曾经装修的那间健身房,攀岩墙依旧还在,那些健身器材也还在,原封不动。
梁然看着这一切,轻轻抿起了红唇。
打开台灯,她伏在桌上写下字,装入了信封,收件人是沈淮宗。
……
今晚她睡在了这里。
床仍是沈宗野睡过的那张床,他们在这里度过那些虚情假意、各自防备的时光。梁然想起从前,忽然就有些好笑。
她侧身拥住被子,修长的天鹅颈白皙纤细,乌黑的卷发散落在枕畔。
她想象她抱到的是沈宗野,她肌肤触碰到的是沈宗野的体温。
第二天。
梁然约见了何詹。
来到宁城她就是为了找到陈沥周,或者是和陈沥周有关的一切。
如果没有卧底警察能传递出消息和准确位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