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药劲儿过了,冯景兰疼得受不了,用力攥着沈承东的手:“承东,妈疼得不行,你快去问问大夫,怎么能不让妈疼?”
安澜没多嘴说这种情况只能吃止疼片或者打止疼针,但这些东西都有成瘾性,不能用,只能硬抗。
她很清楚她说,冯景兰会认为她要害她,说了也不会听。
只能沈承东去问了大夫,回来告诉她。
“妈,大夫说麻药劲儿过了,肯定疼,让您忍着。”
沈承东转移到冯景兰的注意力:“妈,您饿不?想吃点啥不?”
“不吃,我疼!”
冯景兰推开沈承东:“我忍不了,你快让大夫给我想办法。”
沈承东没了耐心:“妈,大夫说了没办法。”
“都怨你这个丧门星!从你进我家门,就没好事!”
冯景兰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水缸就砸安澜,安澜侧身躲开:“妈,这事您可怨不着我,您要怨就怨那个告诉您的人,要是她不告诉您,您这腿摔不着。”
“安澜!”
沈承东拽到安澜,眼神中含着警告。
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也猜到那个人就是梁湘怡,可即使如此,他依旧要护着她。
“我哪儿说错了?”
安澜一把甩开沈承东的手,刚因为他为她说话而变暖的心再次冷了下来。
“承东,都不是傻子,而且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
之前我不计较,是因为感念她照顾亮亮,还把你当成是一家人。”
“这次我也不会和她计较,但别再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我都快疼死了,你还吵!再吵给我滚!”冯景兰指向门口。
安澜痛快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连个眼神都没给冯景兰和沈承东,径直就走出了病房。
冯景兰和沈承东登时都傻了眼,冯景兰指着安澜的背影,气得脸色涨红:“她……她真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