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狐疑的神色,借机内涵一波,“我生日都过去大半个月了,现在才送来,你当人人和你一样?”
沈确当作没听出她的挤兑,理了理袖口,面不改色地回:“走的国际快递,清关就要花上不少时间,错过你生日也属于正常情况。”
纪时愿默了默,又问:“你在哪收到的?快递员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填的地址在东山墅,刚才有事去了那儿一趟,出门时正好遇到派件员,就替你签收了。”
纪时愿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有没有问清楚是从哪寄出来的?”
快递单已经被撕下,她无从得知这些东西究竟是谁寄给她的。
“法国那边,至于是谁,我没问,估计是你同学。”
这话乍一听似乎没什么问题,纪时愿哦了声,两秒后脑袋里蹦出一个问题:她在法国留学时,有将自己在国内的地址告诉同学吗?
正要拿起手机问个明白,沈确的再次开口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明天晚上八点有个品酒会,一起去?”
“就我那酒量,你不怕我当场耍酒疯?”
“怕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我跟着你走,总能看好你。”
沈确瞥她眼,稍顿后又往天平上添了一砝码,“举办这次品酒会的酒商和北城很多餐饮业都有合作关系,酒的种类丰富,品质也高,听说这次还会展出从未对外售卖过的果酒新品,至于以后会不会在市场上流通,难说。”
纪时愿肚子里的酒虫被勾得蠢蠢欲动,连忙拽住他的手臂,眼神坚定得能入党,“就让我去替他们品鉴一下新酒够不够资格上市。”
“……”
沈确脸上挂着不太明显的笑,掂了掂手里的快递盒,“这东西放哪儿?”
纪时愿已经开始想明晚的穿搭了,哪还有心思管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就和别的礼物一起放在储物间吧。”
空气里响起一声轻笑,只是那会纪时愿已经拐进衣帽间,没有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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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品酒会其实不值得纪时愿兴师动众,碍于这次情况特殊,主办方请来不少北城名流人士,和她同辈等着看她过得不如意的人也多,她没法当成普通聚会看待。
又怕被人笑话打扮得用力过猛,就特地选了条素朴却不失设计感的鱼尾长裙,部分卷发揽在胸前,其余被她别在后腰,露出耳垂上光彩溢目的钻石耳钉。
一下车,纪时愿就自然地挽上沈确胳膊,刚进旋转门,她察觉到一道炙热到诡异的目光,等她扭头看去,那人的身影已经被磨砂质感的玻璃拦截,难辨真容。
沈确如他一开始承诺的那样,时刻黏在纪时愿身侧,这举动被不少人误解成是夫妻情深的证据,纪时愿虚荣心得到满足,懒得解释,时间一久,也觉有些烦了,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你还是忙你的去吧,再跟下去,我喝酒的兴致都没了。”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
她点头如捣蒜,“每样酒都标了纯度,我专挑酒精含量低的喝,还怕会喝醉?”
沈确把她的手机塞进她手里,“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狗皮膏药一摘下,纪时愿直奔果酒区。
高脚杯排列得整整齐齐,杯中液体色彩不一,灯光下,折射出分层明晰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