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在霞光阁快十天了,凛冬将军还没回来,她心下着急却出不去。
她从厨子手中接过食盒,转身,叮叮当当……。
她翻着白眼,燕千绝给她的脖子上,手上,脚上都系上了狗铃铛,走到哪里都叮叮当当的响。
他这是把她当狗吗?
这是对她极大的侮辱。
走进禅房,她将饭菜摆在八仙桌上。
“王爷,吃饭了。”
没听到声音,她转头,看向坐于蒲团上入定的燕千绝,又道:“王爷,今儿小厨房做了您喜欢的炒笋尖,快来尝尝。”
燕千绝依旧一动不动。
杜若走过去,双臂环抱,低眸看着他。
听说修行人入定时,感知不到外界的事物,不知是真是假。
“王爷!”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反应。
“燕千绝!”她晃了晃他,还是没反应。
倏然想起儿时看过的大戏,她起了玩心,跪坐在他面前,夹着戏腔:“佛爷,奴家乃山野精怪,愿与佛爷双修,助佛爷早日修成正果,可好?”
燕千绝还是一动不动,她捧着他的脸。
这张脸,真是什么时候看,都有叫人爱慕迷恋的资本。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看他睫毛长长的,手指轻轻的拔动,不自觉的,她的手指移到他的红唇上,轻轻的摩挲。
好软!
那天在泉水中,她强吻了他,那是她的初吻,可惜当时那种情况,未来得及品味。
犹记得,年少不知愁滋味时,闺蜜偷拿了兄长的避火图,两人藏在被窝里,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着图中男女沉沦于欢好中缠绵悱恻如醉如痴。
她的心扑通通乱跳,小脸红得不行,脑海中尽是与未来夫君的新婚夜……
心上有某种东西在驿动,理智告诉她赶紧走开,燕千绝可不是她能促狭的,可他的唇似有某种魔力,引着她缓缓靠近。
四片唇轻轻碰触,柔软间似有丝丝电流,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心奇,有点意犹未尽。
两只小手搭上他的肩膀,再次吻上去……
从浅浅的蜻蜓点水,到辗转研磨,直至想更深的潜入……一双小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他精壮的身体。
那种愉悦让她飘飘欲仙,身子软软的依附着他……
“主上在哪里?”
屋外的声音吓得杜若一激灵,她连忙站起来,抚了抚自己灼热的脸颊。
天啊,她在干什么,怎么敢亲他,她犯癔症了不成。
要是燕千绝发现,定把她千刀万剐了。
她不敢看他,转身脚步虚浮走去八仙桌旁,佯装摆着饭菜。
燕千绝睁眼,觑向她,两只耳朵已红如滴血。
死丫头,他本想试探她是不是别有企图……,他竟然,再次被这丫头强亲了,这老脸都丢尽了。
风尘仆仆的凛冬进了禅房,看了眼杜若,走到燕千绝面前。
“主上,东西拿到了。”
他将一个木匣子递过去。
燕千绝接过,打开,从里面取出大燕玉玺。
“我没说谎吧。”
杜若兴冲冲过来,与燕千绝对上目光,她立刻转身,小脸暴红,无措的挠着头。
燕千绝也低下头,抚摸着玉玺。
“这才是真正的大燕镇国玉玺,有它,足以证明燕天锐弑父篡位。”
他的两腮咬肌鼓涨,昭示着他强烈的愤怒与恨意。
凛冬有些不解:“我有些不明白,先皇那么恨湘妃,为何没有废黜妃位,还为湘妃另立了陵墓。湘妃是皇上的母妃,若想把湘妃移到皇陵去,破开陵墓便能找到玉玺了。”
杜若见燕千绝抱着玉玺沉默不语,想他定是沉浸在悲伤的往事中,她回答凛冬:“他不敢。”
“他都弑父篡位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因为是皇上害死湘妃的,听闻,皇上幼年时便桀骜叛逆,常被皇后教训,他痛恨皇后,便在茶水中下了毒,皇后中毒身亡。
湘妃得知是儿子毒害皇后,便替儿子顶了罪,皇上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被太监给勒死。
先皇病重时预感到皇上要谋反,便把玉玺藏在了皇上最害怕的地方,湘妃陵,就是笃定皇上不敢去惊扰湘妃。”
“原来这样。”
燕千绝收起玉玺,看向杜若:“你可以走了。”
“王爷不能卸磨杀驴啊。”
“你是驴?叫一个听听?”
杜若翻着白目,该死的燕千绝,都会开玩笑了,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