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馆长一愣,紧接着狂喜涌上脸:“归……”
“看看这份,”归一唰的一下,两指夹着另一份考卷,“这份是她两刻钟前做的,由我本人亲自监考。”老馆长激动的双手颤抖:“好好好。”他接过考卷,不用儒师批阅,自已当场给分。“满分!”老馆长大声说,“这份考卷难度和六学相当,已经远远超出二馆。”他高举考卷:“荼茶这次月试,成绩乙班第一,甲班第一,夺得崇文馆魁首之位。”“不可能!”八公主厉声,她指着归一质问,“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二馆的夫子,你是杂……她请来包庇的人是也不是?”老馆长白眉一竖,就要怒喝出声。归一抬手阻了他,不喜不怒的说:“一个时辰前,我还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我确实是二馆的夫子,此前不在馆中罢了。”他说话咬字清晰,口吻舒缓,很有一种让人平静的效果。然,八皇女心头充满嫉妒和不甘,这些情绪像熊熊烈火,烧的理智不存。“哼,”她冷笑,“月试考卷我们所有人都一样,凭什么她要不一样?”她指着荼茶:“不及格就是不及格!”归一皱眉,上下打量八皇女,硬是没认出她是哪家的贵女。于是,他问老馆长:“她是哪家的?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圣人书都白读了?”老馆长低声回了句。归一的表情当时就……十分精彩。他看看荼茶,再看看八皇女,又看荼茶又看八皇女。啊这……小幼崽嘻嘻,什么话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归一吐出口浊气,头疼的眉心:“小时候尽给我惹事,怎么现在还让我不省心?”他不断抚心口,自已哄自已:“不生气不生气……”小幼崽顺嘴接:“气出病来无人替。”归一:“……”更气了!荼茶坐书案上,双手撑下巴看他:“啧啧,好浓烈的活人气息啊。”归一终于破功:“小崽,我严肃的跟你讲,你别嬉皮笑脸的惹我。”他从老馆长手里,一把抢过那把鸡毛掸子。归一点着荼茶和八皇女:“你们这俩小东西跟我走。”荼茶问:“干嘛呀?”归一冷笑:“揍你爹。”生的都是什么破崽子?一个两个养的不像话!小幼崽幸灾乐祸:“好咧,小东西来啦。”嘻嘻,今天有人要挨打,是谁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