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新骋和凌岚儿他们两个谁都不在乎。

但陈雅琴自己在乎，她的眼睛可时刻在盯着，她恐惧，她试图架空凌岚儿，她更恐惧自己被架空，于是她耐不住性子主动找上了凌岚儿：

“凌经理，现在有空吗？来一下我办公室。”

公新骋刚从凌岚儿办公室离开，就收到了陈雅琴发来的短消息。

“好，这就来。”

凌岚儿本来有事，但见陈雅琴语气客气，她既然是自己的上级，那就没有让她等自己的道理。

凌岚儿放下手中的工作，轻轻敲门进了陈雅琴的办公室。

“坐！凌经理。”

陈雅琴笑呵呵起身给凌岚儿泡茶。

凌岚儿倒正襟危坐起来，她从小被忽略，渴求被重视，面对这样客气的陈雅琴，她本能要加倍的还以恭敬和客气。

但她并不打算喝陈雅琴泡的茶。

“来，绿茶，不知道你喜欢喝吗？”

陈雅琴不知是有意无意，问出的话，听起来让人觉得别扭。

但凌岚儿并不多想，只默默笑着，双手接过放在一边，等着陈雅琴先说话。

陈雅琴落座，直入主题：

“公新骋是怎么来的？”

做招聘做那么久，凌岚儿自然明白陈雅琴这句话里隐含的意思。

职场上不知道哪来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说法：

【如果一个人到了一定年纪还在自己投简历找工作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人活的很失败，只有推荐进来的，或者通过猎头挖猎到的，才体面。】

关于公新骋，练一森在他入职之前就跟凌岚儿统一了口径：

【之后不管谁问，就说是他练一森的人脉推荐的，给公新骋足够的体面。】

即使人家简历十年没更新了，也不能说是自己招的。

“练总这边推荐的。”

凌岚儿说的坦然，可她并不知道，关于这个问题，陈雅琴事先已经不止问过一个人，人力团队内部都知道公新骋是凌岚儿自己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