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容他们?
我没有啊,我每次都会在电话里跟他们大吵一架,大哭一场。+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珑琪擦干眼泪,疑惑地看着凌岚儿。
凌岚儿淡然:
“可是最后你还是答应了他们。”
珑琪点点头,接着又急于解释:
“可是你不知道,他们就像是催命一样,睡觉不让睡,上班不能上,电话24小时不停的打!”
珑琪说话的时候情绪有点激动,情绪自动被代入到那种境遇里,不住的哆嗦着。
凌岚儿见状赶紧把空调给关了,锅里还在煮着食材,她用公筷给珑琪夹了几块肉到碗里:
“你再吃点。”
酒醉的珑琪有点乖,很听凌岚儿的话。
凌岚儿看着珑琪轻声问:
“他们来坤市找过你吗?你这次过节没回家,他们问过你吗?”
珑琪摇摇头,
“平时没事的话,他们巴不得我不回去,家里根本就没地方住,我连自己的屋都没有。
现在那个家里一点我的东西都没有了,他们嫌占地方,一部分让我拿来坤市放在我的出租屋里,一部分都当废品给我卖了。”
珑琪说到这没有哭,而是苦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又想够酒杯喝酒。`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凌岚儿把酒杯再拿远些,轻声:
“不许喝了,听话。”
珑琪收回手,乖乖坐着,泪珠子又开始啪啪的往下落,对凌岚儿呜咽道:
“岚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总去夜场玩儿吗?
因为…因为……呜呜呜……我郁闷,我想发泄情绪,我想放纵,忘掉那些糟心事。
我甚至想在里面碰到个老外,我跟着他出去,让我爸我妈我弟他们永远都找不到我!呜呜呜……”
凌岚儿轻轻拍拍珑琪的后背,小声呢喃着:
“我懂,我明白。”
然后就安安静静地不再说话,等着珑琪把情绪发泄完,心里默默在组织措辞,想着过会儿怎么劝这个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姑娘自救。
珑琪呜呜地哭着,觉得屋里安安静静的,抬头来看,她平时装的阳光开朗,酒醉之后挺软糯的,要哭,还盼着凌岚儿来哄她。
凌岚儿跟哭的稀里哗啦的珑琪对上视线,轻笑道:
“要不,再继续哭一会儿,哭痛快了我再跟你说,好不?”
凌岚儿现在跟珑琪说话的语气,有点像对芳羽沫。
珑琪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吧,我认真听着,哭完了。_d.i.n/g.d`i-a_n/s¢h!u.k¨u\.?c.o/m?”
说完,两根小胳膊往桌子上一扑,下巴垫在上面,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凌岚儿。
面对对自己有善意的人,谁不可爱呢?
凌岚儿微微笑着:
“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珑琪乖乖地点点头。
凌岚儿本来准备了一大肚子话,想告诉珑琪该怎么怎么做。
可是那是珑琪和她的父母兄弟,他们的生命共存了二十多年,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又岂是珑琪这三言两语就能概括得了的呢?
不知全貌,她有什么资格告诉珑琪该怎么做?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把自己的故事讲给珑琪听,希望能对她有点借鉴意义。
凌岚儿调整一下坐姿,声音轻轻的,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从小是被我爷爷奶奶养大的。
生我的那两个人他们就只是生了我。
这么多年他们没出钱也没出力,甚至连个电话,连封信都没有。
我和我爷爷奶奶,我们三个很苦。”
凌岚儿到底是没办法那么从容,她禁不住哽咽,泪花模糊了视线,她仰仰头想把眼泪吸回去,可是它们却不听话地从两边的眼角滚下来。
想到去了的爷爷,想到年迈的奶奶,想到无助的童年,对农活力不从心的那些年,想到爷爷奶奶凄凉的晚年……
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止不住的抽泣出声。
直到现在,凌岚儿仍觉得无助。
珑琪扶着凌岚儿的后背,不劝,也不会劝,自己又开始泪眼婆娑。
好一会儿,凌岚儿稳定情绪,擦干眼泪,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参加了工作以后,那两个生我的人才想起主动联系我,不为别的,只为钱。
就在去年,他们来坤市找我了,把我的钱全搜刮了走。
拜他们所赐,我那时候身无分文,欠别人钱,信用卡透支,我每天要掰着手指头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