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翊之躺在那里，如刚才那样，衣服敞开着，用被子盖住腰腹。′k?a·n?s?h`u/b`o_y,.,c~o-m·

他看着牧曼羽憔悴苍白的小脸，原本的尴尬荡然无存，只剩下对她的疼惜。

一个小姑娘遇见这样的事情，本该在亲人或者朋友的身边委屈撒娇，但是她却半点脆弱都不愿意展现出来，还继续忙着为他针灸的事情。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牧曼羽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

她什么样的罪犯没见过？

为了抓捕最大的贩卖人口组织、毒贩以及走私犯，她冒着生命危险潜伏，见过这世间最黑暗的那面，身体己经拥有自我修复的本能，那些不好的会自觉清除出脑海里。

“你以前到底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叶翊之越发想知道她的过去。

他对她有很深的探索欲。

牧曼羽低头看着他，视线扫过他额间的冷汗：“想知道，那用你的秘密交换？”

叶翊之愣了一下：“我有什么秘密？”

“叶大公子的身体里拥有几十种毒素，难道这不是很神奇的事情吗？一般人中了一种毒就算不会当场死亡，也会受尽折磨，你居然让几十种毒达到某种平衡，还活得好好的，所以我推断出你也有秘密，而且那个秘密还非同一般。.看,书,屋· ~无!错!内^容′”

“嗯……”叶翊之吃痛，“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转移我的注意力，你成功了。”

从外面传来呢喃声，听那声音是商祺发出来的。

“你稍等一下，我去看看。”牧曼羽说着，把手里的帕子塞到他手里，让他自己擦汗。

商祺并没有醒，而是伤口疼得厉害。

牧曼羽不敢再喂他喝灵泉水，害怕喝得太多恢复得太快引起怀疑。她用针灸给他止痛。

她见商祺的眉宇舒展了些，回到里间，继续给叶翊之针灸。

“对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牧曼羽说道，“我想办个医院。”

“医院？”

“就是大型的医馆。”牧曼羽解释，“医院里不仅有一个大夫，而是不同的部门交给不同的大夫负责。比如说，生孩子的就叫产科，可以招有经验的稳婆。要是摔跤了、骨折了、外伤严重的又是单独的大夫负责，这个部门可以是骨科……”

牧曼羽一边给叶翊之描述这个医院的各个流程一边给他扎针，等给他扎完了，他完全感觉不到难受不说，连刚才那点不自在的尴尬也完全消失了。^b-i!x′i+a.6*6!6-.¨c,o+m!

叶翊之听得津津有味。

在今天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医馆还能分得这么详细。

“后面再单独建一个住院部，伤势严重的可以在那里住宿，有专门的大夫和药童定期检查和照顾。你也看见了，忘川城只有一个医馆，那大夫傲慢无礼，毫无医德，忘川城的百姓生了病或者受了伤，就算对方胡乱叫价也无可奈何。”

“你说的这个医院很有意思，也很有想法，只是这么大的规模一看就不简单。哪怕我找唐大人批房子建医院，以忘川城现在的库银也办不成这件事情。”

“我找你商量，不是为了找你批房子要银子，而是想让你助我办成此事，我有银子。”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牧曼羽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展现在叶翊之面前：“这些够吗？如果不够，我还有。”

叶翊之：“……”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牧曼羽：“我真的看不透你。”

“你不用看透我，我又不会害你。”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找我商量？”

“感觉……你最聪明。”牧曼羽收起银针和银票，“你不会问多余的事情。”

“谢谢你的认可。我看李逢春就很适合筹办这件事情，他是本地人，又经常干杂活，认识的人多，也知道什么人最可靠。我找唐大人说一声，以官府的名下建你说的医院。”

“我不会让官府白担这个名义。等医院建成，县衙的人以及军营中的将士看病都可以得八折优惠。”牧曼羽说道，“你也看见了，忘川城在短短的时间内人数从几万扩展到了十几万，再这样扩展下去，变成几十万都没有问题。人一多，事情就多，对医馆的需求很大。”

“另外，今天走水的事情，我觉得你们衙门应该专门设立一个……”牧曼羽说着衙门方面的不足之处。“你也知道京城是有的，但是忘川城太贫瘠了，之前很少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