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才有病。筑城司的活儿是那么好找的，你能不能进去还不知道呢，又想把你大哥弄过去。你把他弄过去做什么？他都不管我们的死活，你还给他们找谋生的出路。”

“你当筑城司的活儿好干？那里缺人，缺很多人。我当了几十年的牧二老爷，从来没有干过活儿，现在连我都要去干粗活儿，凭什么让他在家里享清福？他有儿子了不起吗？我也有儿子。”牧靖堂不爽地说道。

张氏嗤了一声。

不过，牧靖堂的想法也正常。她在看见肖氏这么容光焕发的时候也觉得气不过，很想划花她的脸。

“里面在说什么，听不清楚。”前面的村民问道。

“好像是李老大半夜醒来上茅房遇见了一道影子，他以为有贼人，结果是老虎下山了。”

“老虎？”

旁边的村民尖着嗓子震惊地反问。

“对，就是老虎。李老大拿着棍子挥了下去，那老虎也被吓着了，只抓了李老大一下就跑了。”

院子里，李老大坐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着。他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痛苦地呻吟着。

里正听了李家几兄弟的话，再看李老大手臂上的伤，说道：“伤得这么重，就算送去医馆怕是也保不住这只手了。这是天灾，没有法子的事情，只能认命。”

李老大的娘于氏哭得稀里哗啦，嘴里说道：“我儿还年轻，还没有成亲呢，要是没了手臂，以后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他？都怪那头畜生，不在山里好好呆着，为什么要下山来祸害我们？”

“你们今天谁进山了，谁遇见那只老虎了？”李老二粗着嗓门吼道，“要不是你们今天上山的人去惹怒了老虎，它也不会下山来找我们。我大哥的手臂伤成这样，今天上山的这批人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