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礼了。”

哗啦哗啦！那人拉尿结束，甩了甩腰，转身走过来，往那里一坐说道：“犯人还分什么男女？犯人连人都不能算。你刚才不是咋咋呼呼地说他们不敢杀你吗？大少爷，他们要是杀了你，首接说你是摔下悬崖死的，你觉得你能从地底下爬起来找他偿命吗？这么多罪犯要去流放，只要死的人没有超过十人，官府那边首接销了你们的名字，没人过问是不是冤死的。”

“牢房就这么大，吃喝拉撒全在这里，你们这些富贵家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憋得住，我们这些粗人憋不住啊！”旁边的犯人跟着起哄。

这一路辛苦就算是正常人也早就心理扭曲了，更何况他们这群人从来不是什么正常人。

如今看见这些曾经的贵人跟他们一样沦为鱼肉，他们觉得很解气。

“娘，你怎么了？”牧曼羽发现肖氏的脸色不对劲。

“我……”肖氏憋红了脸，眼眶泛红。“我也有点憋不住了。”

可是，让她像其他犯人那样就地解决，她宁愿撞死在这里。

牧曼羽听明白了，朝外面喊道：“来人，有人吗？来人……”

“吵什么吵？”官差骂骂咧咧地走进来。

“官爷，行个方便，我们要入个茅厕。”牧曼羽从包袱里掏出三根黄瓜。“拜托了。谁家都有女眷，女子生存本就不易。官爷今日发个善心，他日有难可以去找我，我必相帮。”

“你现在都变成犯人了，还能有什么本事？”那官差嘴上这样说，看见三根黄瓜，也松了口。“茅房在牢外，你们要上也行，轮流去。”

“当然。”牧曼羽说道，“我们每两人一组。”

她扶起肖氏：“娘，起来，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