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小姑娘，目光幽冷：“我是毒医，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把你大哥毒死？”

“我还没有说来意，方老便猜到了，方老真是明白人。”牧曼羽拿出一个桔子，摊开手，说道，“这是交换。”

“我一个将死之人，吃不吃东西有什么要紧？”方老说完，继续闭着眼睛靠在那里。

“既然如此，杀死那家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自戕？你没有，说明你并不想死。”

方老睁开眼睛，目光犀利地看着她。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世间总有你在意的东西，不是吗？”

方老红了眼眶，哈哈大笑：“你真是个胆大的丫头。不过，这点东西可不够。”

“五斤狼肉。”牧曼羽说道，“要是这路上有什么危险，我也会护你周全。”

“小姑娘，你很聪明，希望你能活到最后。”方老伸出手，“扶我起来。”

牧曼羽扶起方老。

方老看着自己黑黝黝、干枯丑陋的手掌，又看向握着他的那只同样有些变形的手掌，眼神又有了些变化。

方老来到牧玄琨的面前，检查了他的伤口，淡道：“要是我现在有药，这点伤不在话下。可是现在要药没药，还要一路奔波劳累，你这手臂和腿怕是废了。”

“你只管说需要什么药，这一路我们可以找草药，再不济还能进城买药。总之，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会放弃的。”

“行，我给你说需要的药材有哪些，你们自己记好了，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的运气了。”方老说了一长串的草药名字。“这些草药有的要内服，有的要外敷。现在天气炎热，他的伤口也得好好清理，要是溃烂的话就没用了。”

“多谢。”牧曼羽提起一块狼肉。

“你不是说要护我周全吗？我只是一个糟老头子，平时没什么力气，不想搬这些玩意儿，到时候首接来你们这里蹭吃蹭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