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牧家众人,她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因此,除了牧靖安还愿意关心她之外,连肖氏都开始躲着她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看见她扶自己爹了。
牧靖安扯了一个虚弱的笑容:“爹没事,你顾好自己。”
牧玄珑蹲下来:“爹,我背你。”
“不用你……”牧靖安刚开口拒绝,身后被人推了一下,他整个人趴在了牧玄珑的身上。
牧靖安:“……”
肖氏愕然。
背着牧紫桐的牧玄琨也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孩子今天怎么不一样了?”肖氏低语。
“昨天爹给她挡了两鞭子,只要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也该被打动了。”牧玄琨说道。“娘,你还好吧?”
“我没事,挺好的。”
其实说这话也没人相信。他们过了几十年养尊处优的日子,临老了受这种折磨,又遇见了这样的气候,哪里好得了?
二房夫人张氏撇撇嘴,清瘦了不少的她仍然不改刻薄的性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这臭丫头就是个灾星。她没回来之前,家里好好的。她刚回来一年,就发生了抄家流放这样的事情。”
“你少说两句。”二老爷牧靖堂警告道。
“爹,娘说得没错。”牧紫樱舔了舔嘴唇,怨恨地瞪着牧曼羽的方向。“叶家与她结了亲,也跟着倒霉,一起被抄家流放。我偷听到那几个解差的话,说是他们经过冀城的时候要把叶家的人一起带上,也是流放边境。”
“所以说这个丫头就是个灾星。咱们离她远点,千万不要和她挨边,免得沾上她的晦气。”张氏说道。
这批犯人除了牧家是政斗失败流放之外,其他的都是犯了各种刑事案件的罪犯。别看这一个个乖得像小猫似的,那是因为他们的身上都戴着枷锁。一旦取下那些枷锁,解差们还得随时担心自己的脖子。
牧家众人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每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都不与其他犯人来往,只他们牧家十口人聚集在一起。
更准确地说牧家二房那边会挨着牧家大房,虽然不和他们说话来往,但是吃饭和睡觉都是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