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可一回头,却摸了个空。
只见路怀安站在三步之外,目光沉寂,甚至麻木的望着她。
月光将他映成漆黑的剪影,唯有腰间的玉牌反射出冰冷的光。
朱红的宫墙之上,不知何时已立满黑影。
月光勾勒出他们手中长弓的轮廓,箭镞隐匿在夜里,对准了桑余。
路怀安说:"你今夜,不该走的。"
他的声音不再慵懒带笑,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箭镞。
桑余望着他翻飞的衣袂,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笑着问她想不想走时,眼底闪过的不是关切。
那是猎手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时,残忍的光。
宫墙四面突然亮起火把,桑余在刺目的光亮中看清了玉牌。
她想起来了。
陆晚宁有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她只看过一眼,没有记的太清。
但此刻,她想起来了。
桑余终于明白为何路怀安能自由出入宫禁,为何他总能在她最狼狈时恰好出现。
那些临危救她、月下谈心、雪中密谋,全是精心编织的罗网。
"为什么?"她声音哑得不成调。
路怀安——不,他根本不叫路怀安,他叫陆淮安。
陆淮安向后退了一步,和她划开距离。
“要怪就怪你,招惹了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