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又似安抚。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人还没走出电梯,外面窸窸窣窣的吵闹声传来,听着很耳熟。顿时,夏槿晚和暮之越互相对视一眼,忙不叠地朝家门走去。夏槿晚走在前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拐进转角,率先喊了声:“爸,妈……”“老婆,疼疼疼,你给我轻一点,你这样子我可以告你家暴的。”“呵,我正好有认识这方面的律师,我可以推给你,省得你到处找律师。”此刻的夏辞南被木夕揪着一边的耳朵,似乎力度不轻,他整个人痛得满脸涨红,还龇牙咧嘴,夏槿晚张了口,卡了半天,尴尬的闭上嘴。好像再叫第二遍,也不一定有人理她。木夕怒意重了几分,说:“你说你出差四天,现在都几天了,你翘起尾巴我都知道你想干什么,现在赶紧跟我回芜溪。”夏辞南一边忍着耳朵的疼痛,一边嚷嚷道:“不行,你闺蜜的儿子成天拐我家闺女,我要留下来看紧点。”同时暮之越的脚步靠近,夏槿晚扭头看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他们没事。正巧夏辞南眼睛往夏槿晚这边瞥了眼,大喊着,“小晚你过来,赶紧把你妈拉开,我耳朵都快掉下来了。”木夕闻言,转头看见两孩子站在拐角旁,这才松开手,跟他们说:“都回来了。”她瞥了一眼在旁边捂着耳朵的夏辞南,微微一笑,“不用管我们,我是来逮你爸回家的。”“妈妈,你不多留几天吗?”“我只请了半天假,还有工作要处理。”自从夏槿晚考上大学后,木夕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回到芜溪便考取律师资格证,目前在一家律师事务所里工作,做回当初的自己,每天处理大大小小的案件,能抽空过来一趟算不错了。夏辞南去年检查出高血压,时常忘记吃降压药,医生提议食疗或者运动疗法,可能会逐渐恢复到健康,不过两三个月观察内,他并不是轻度高血压,而是中度高血压,必须按时吃降压药,饮食方面又要特别的注重,所以木夕管他管得比较严格,简直把督促夏槿晚学习那套方法套在夏辞南身上,最后受不了了,遇到上头派下来的出差任务,他二话不说的第一个举手表态,只是为了避避难。更何况,当场揪到夏槿晚谈恋爱这件事,多了个理由可以拖延几天再回芜溪。“……”夏槿晚无奈地看着夏辞南。怪不得这么用心监督她跟暮之越,原来是从母亲眼皮底下逃跑,而他们谈恋爱当场被抓包,反成了他的挡箭牌。夏辞南试图挣扎一番,只不过在木夕面前都是徒劳,因为过几天要到医院复诊,不管怎么说,木夕今天一定会把人逮回去,就连最快一班航班机票都买好了。机场门口人来人往,偶尔有风,夹杂一丝燥热。夏辞南被木夕叫去买水,原地只留下母女俩,她们相视一眼,同样忍不住上扬嘴角。见人走远,木夕上下打量她,笑道:“你爸就是个榆木脑袋,这几天你们辛苦了,我刚刚一直没提,谈恋爱归谈恋爱,也不能落下学习,听到没有?他来接我的时候,跟他聊了两句,其实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你当初突然选理科,不就是为了他嘛,我不说并不代表我看不出来,他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会对你好。”夏槿晚瞳孔微微震动。此时暮之越单手抄着兜,另一只手的无名指勾着车钥匙,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木夕瞥了一眼,又说:“你爸爸那边我帮你说两句,还有你今年回家过年别忘了,把他带上。”话音刚落,听到身后传来了夏辞南的声音,木夕没再多说什么,揉揉她的脑袋,便转身走了进去。夏槿晚眼睫轻颤,暗暗深吸气,直到看不到母亲的背影,眼眶涌上热度,她慌忙低头,那些年他独自守在家里,望着窗外一片片万家灯火,却身边无人陪伴,只有浓稠的黑暗,甚至承醉痛苦之中。想想都觉得很心疼他。本以为母亲也会像父亲那样,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然而听到这番话,才知道被认同是一件无比开心的事情。夏槿晚用双手捂住眼睛一会儿,很快松开手,她转身迈步,看着迎面走来的暮之越,伸手牵住他的手,笑了笑,“我们回家吧。”暮之越挑眉,低头看看被牵住的手,又擡头看看机场门口少了她父母的身影,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任由她带领往前走。回到家,天色愈见昏沉。夏槿晚坐在沙发上,顺手捞过一个抱枕抱着,柔声道:“暮之越,我有话要跟你说。”暮之越揉了揉脖子,拖鞋被他踩得趿拉响,人靠在沙发上,一把抢走她怀里的抱枕,直接扔到旁边,将人揽了过来。清越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声音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