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方砚知再度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时,只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被人下了黑手狠砸了一下,一时之间头痛欲裂。)我,的!+*书±£城?§1 ?首_发a他用掌根抵住太阳xue按压舒缓,试图将这难言的疼痛压制下去,记忆却随着清醒过来而渐渐恢复。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和沈舒年干了什么来着?他只记得自己翻墙进屋后被沈舒年在院内堵了个正着,还被人拉着去了屋内对峙。自己不愿意以实话相告,沈舒年就在面前装可怜,想博取同情,套出自己的话来。方砚知想着,昨天自己被逼得急了,虽然看出来了他的意图,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得很,好像抱着沈舒年忸怩了一顿。沈舒年哭笑不得又推不开自己,只能由着自己用这不体面的姿势挂在他的身上。他垂下眼睛,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发现早已经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套。方砚知鼻尖轻嗅,敏锐地闻到了身上残留着的一丝淡淡的酒味。他不禁咋舌,不可置信地想,不是吧……回忆像是一枚定时炸弹,瞬间将他因为酒精而暂且尘封的记忆炸成了漫天烟花。方砚知被迫全部想了起来,昨天是如何拽着沈舒年陪自己胡闹的。但是这事儿不能全怪自己。方砚知忿忿不平地回忆起来,至少酒是沈舒年提出来要喝的。自己只不过是心神激荡,再加上总觉得对他有些愧疚,所以才被这三杯两杯的兑了水的酒给灌醉的。为什么喝酒来着?好像是沈舒年推不开自己,气氛又到了这个份上,感觉不对酒当歌借酒抒怀都对不起这天时人和。自己本就烦恼郁结,便欣欣然地答应了沈舒年的要求,也正好借着酒意将疯发了个彻彻底底。他喝醉后面色潮红,却还记得面前扶着自己的人是个奸诈狡猾的老狐貍,好像还不知死活地骂了沈舒年几句,说他“黑心肝”“没人性”“惯会装可怜”来着。+b¢o+o_k′z¨u¢n¨._c+o?m~啊,要死。我喝醉后竟然会这般撒酒疯吗?方砚知一敲脑袋,瑟缩了一下身子,一个脑子简直快掰成了两半用。一半在想待会儿出去后该如何面对沈舒年,一半在想沈舒年被自己骂了个彻头彻尾,居然没把自己丢出去,还有这般好心帮忙换了衣服,当真是个活菩萨。左右躲在屋内也不是个办法,再加上他也确实有些饿了。方砚知将沈舒年为自己准备着的外袍捞了起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披着衣服,心中还念念有词地措辞一会儿要对沈舒年寒暄的话语。“早啊……”他脸上挂着和煦又虚假的笑意,话还没说完就被迫僵在了原地。往常沈舒年都会在他那个“御用”的座椅上看书,见自己出门后便会催着洗漱吃早饭。而如今,那个座椅上人影空空。方砚知没来由的心上涌过一阵惊慌,心脏仿佛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宿醉的头脑此时却不清醒了起来。他扶着桌子缓过这一阵眩晕,在屋内兜兜转转地将所有房间都翻了一遍,都没发现沈舒年的踪影。他最后找到了厨房,厨房桌面上还放着沈舒年为他们两个准备着的早饭。方砚知眼尖地发现托盘着的纸条抽了出来,撚着这小小纸片对着光亮读了起来。这小纸条是沈舒年写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撕的纸张,边角修剪得倒是整齐的很,半点不像是匆忙的样子。沈舒年的字迹清隽秀逸,隐隐约约藏着苍劲的风骨,倒是字如其人,和他本人性格极为相似。纸条上字迹寥寥,却简明扼要地说明了自己的去处和归时,方砚知只一眼就将内容扫了个干干净净,不由得哑然失笑,嘴角漾起了一抹舒心的笑意。[?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沈舒年先是交代了他的去向,说他有事要去长安镇上一趟,中午之前便会回来。后来又说让方砚知好好准备午饭当作昨天晚上撒酒疯的赔罪,不然等他回来后有方砚知好看。话里话外威胁之意跃然纸上,方砚知将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编排了一点沈舒年和他斗气别扭的情景来,脑补得不可开交,最后竟是笑弯了腰,将自己逗了个乐不可支。这些想法要是让沈舒年知道了,非得追着他打打闹闹三条街不可。方砚知一边唏嘘地想着,一边迅速地将自己收拾了个干干净净。他抓了个豆包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在脑海中将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列了个顺序清单。 第一要务是得把碗筷洗了,该说不说沈舒年这包子不知道在哪里买的,味道居然还不错。接下来得把昨天喝得醉醺醺一身味儿的衣服洗了,顺手将沈舒年换下来的一并处理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被这村中粗酿的掺了不少水分的普通米酒给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