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停鸭蛋脸,细而长的眉,虽微微蹙着,但是有一种忧郁的美,让人有一股想帮她抚平的冲动。+x,s,a+n?y*e?w?u`._c¢o\m*
大眼睛,还是双眼皮,高而挺的鼻子,小巧的鼻头,还有一张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的樱桃小口。
虽然个头说不上高,但也绝对算不上矮。只是没有张秋月高,皮肤也没有张秋月白皙。
而且看上去比张秋月有脾气。
他心里面不由地又把她和张秋月作了对比。
不过这两个女子,各有各的好看。
钟文松收回了心思:是人家张秋月嫌弃自己家不好,还想她干什么。
不怎么白又有什么关系呢?二大娘都说了,这个李停十六岁就已经上工了,挣的还是全劳力的工分。
可想而知,每天风吹日晒的,就是白嫩的皮肤,也得给她晒黑了吹糙了。
何况她也不算黑,只是没有那么细腻白皙,算是正常肤色。
钟文松甚至想到,若是她对自己中意,两个人以后结了婚,自己就算少吃两口,也要给她买瓶抹脸油滋润滋润。
怀山哥家的美娥嫂子,据说就天天擦那个抹脸油,看上去脸上整天溜光水滑的。
眼下钟文松整个心思都在李停的身上,甚至连倒插门的身份,在他的眼里也都无所谓了。?3/捌,墈·书/蛧- ^庚′辛·醉¢快?
过后他只记得,是他先向李停打的招呼。
“你来了?热吧?”钟文松问她。
“嗯。”李停倒是坦然得多,她把手里提着的一个布兜打开,端出一个搪瓷茶缸递给他,“走了十几里地,渴了吧?”
钟文松竟然手足无措起来,他刚才明明都渴得喉咙冒烟的,现在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李停手里的茶缸。
李停看他不接,对他说:“要是不渴就算了。”说着就要把茶缸里的茶泼到地上去。
他连忙拦住她,说:“别,别,我的确是渴了。”然后接过茶缸,一口气喝光了茶缸里的水。
李停盯着他手里的茶缸,问道:“我也不识字……你给瞧瞧,这茶缸上写的是啥?”
钟文松一怔,他记得二大娘好像说过,李停是上过小学的。
但是他一时也顾不得仔细回想,李兰英到底说没说过她的文化水平,李停还等着他回答呢!
他端起茶缸,对李停说:“这不是中国共产党万岁嘛!”
他看到李停的眉头仿佛松动了一些。
她低下头,用脚踢着脚下的土块,又对钟文松说:“我叫李停,你会不会写我的名字?”
钟文松不作他想,弯下腰顺手捡起一粒石子,蹲在地上,找了一处平坦的地面,写下“李婷”两个字。微趣晓税徃 首发
李停看着他写的得心应手,有心提醒他写错了,把“停”字写成了“婷”,忽然想起自己刚刚说过,自己是不认识字的,于是便没有再言语。
钟文松抬起头来,看到李停看着他写的字,一副满意的样子,不由得心下轻松了一些,在“李婷”两个字下面,又写下了“钟文松”三个字。
他站起身来,对李停说:“下面这三个字是我的名字,我叫钟文松,钟表的钟,文化的文,松树的松。”
“你不识字也不要紧,以后我们成婚了,你要是想认字,我教你。”
听钟文松说到“以后成婚”这几个字,李停的脸蓦然红了。
她扭过头朝来路走去,嘴里说道:“天都晌午了,回家去吃碗饭吧!我先走前面,你稍后再去。进村过两条过道,老槐树下面就是我家。”
说着她头也不回地抬脚走了。
钟文松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会儿,品味一下李停话里的信息,不由得笑了。
这亲事,是成了?
相亲回来当天晚上,老钟问过钟文松的意思,就去找了李兰英,问她女方家里人是啥意见。
李兰英说回来前,她满哥就对她说了,闺女没啥意见,他也没意见。
还说要是两边都没有意见,再过七天,就是月底二十六,算得上是个黄道吉日,就在那天,给两个孩子把事儿给办了。
从李兰英家里回来,老钟对聂大梅说,要去圩上供销社里,给李停买身衣服。
到送文松去坡李庄的时候,给儿媳妇带着。
还让她打两床新被套,做两床新铺盖。
聂大梅拉长个脸子,说:“是文松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