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嘉敏:“皇祖母,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她并非无知小儿,知道人性有善有恶,不确定旁人心思前,自然要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太后千叮咛万嘱咐,临走前又让嬷嬷取了自己的缂丝孔雀羽斗篷,给敏敏披在身上,“出去站一会儿就行了,早日回来,或是去你母亲那里歇息都行,但是要差人回宫给祖母报个信。”娄嘉敏都一一应了。出宫后,娄嘉敏让素锦和灵羽带人去受灾最严重的南城施粥,自己则是去了金玉楼。李戎已经在等候她了。“这天气变化无常,之前还说是个暖冬,谁曾想是个灾年。”但是对商人来说,这是获利的最好时机,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李戎还是难掩激动。“之前除了棉花,还囤积了很多木炭,这下子好了,不仅能一下子都卖出去,还大有的赚。”娄嘉敏很淡定,“把制成的棉衣给我留出十万件,剩下的你拿去卖。”李戎:“留这么多做什么?真的给你大哥啊,他吃军饷的,朝廷难道还能克扣军需不成?”娄嘉敏摇头,也不解释,只道,“我有用。”李戎便不问了,又匆匆离开。城南是底层百姓居所,又混杂着三教九流各界人士,这里的房屋本来就破旧,大雪一来,成片的房屋成了废墟。娄嘉敏来这里的时候,还能听到孩童饥饿的哭声。来此施粥的人不少,几家粥棚远远隔开,互不干扰。令人发笑的是,施粥的人家过多,竟然攀比起碗中米粥的浓度来。米粥粘稠获得赞誉,米粥稍稀则受到嘲笑,粥棚前排队的灾民也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