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物都有母亲张罗,我没什么好准备的,只需要在房里绣嫁衣就好。/l!u~o-l¢a+x!s_..c¨o^m/”
独孤婉儿虽然是武将家族的女儿,但是性情温婉、知书达理,比娄嘉敏她们乖多了。
“我不是问这些东西,我是问你自己有没有准备好?”娄嘉敏神神秘秘的凑近独孤婉儿。
“当然……这婚事又不是第一天定下,我和江晏青梅竹马,彼此相互熟悉,我早已经做好准备了。”独孤婉儿说到一半,看向气呼呼的敏敏。
“怎么?公主殿下还是不喜欢江晏?”
“哼,他花言巧语把你骗走了,我就是不喜欢他。”
娄嘉敏之所以没有坚定阻止这门婚事,那是因为之前劝过独孤婉儿,但是对方铁心要嫁给江晏。
另外,这里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和书里写的不一样,或许江晏也并不是个渣男。
贺兰筝看向敏敏,低声问道:“你对别人婚事占有欲这么强做什么?”
娄嘉敏真是比窦娥还冤,她摊手道:“我没有啊。”
贺兰筝看她就是有。
“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你幸福,要是那个江晏敢欺负你,我肯定会给你做主的。”娄嘉敏凶巴巴的说。
独孤婉儿不知道公主怎么会觉得自己是任人欺负的软弱性子,但是这份好意她收下了。,墈\书_屋¢小_税/枉· .嶵?歆?彰.结¨哽`鑫?筷?
“那臣女在此先谢过殿下了。”
独孤婉儿不等行礼,娄嘉敏便让她起来了。
因为兴致不高,娄嘉敏并没有在独孤府用膳,回去的路上可怜兮兮的抱着贺兰筝的胳膊。
“我不想让婉儿嫁人。”
贺兰筝实在觉得好笑,伸手捏捏她脸上的肉,动作轻轻的并不重,“你自己不开窍也就算了,还想让人家两情相悦的配偶不成亲?”
“你还说我!”娄嘉敏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我不高兴了。”
贺兰筝面不改色,“一会儿路过同和楼,给你买两斤他们家的招牌酱猪肘。”
娄嘉敏想了想,露出一点笑容,“好吧。”
……
五月,步入仲夏,天气炎热,常有急雨。
娄嘉敏也不怎么往外跑了,每日待在宫中,暗中打听神光教的事情。
但是宁王那里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或许是传回来,但是只给陛下密奏,娄嘉敏打听不出来。
夜间,娄嘉敏从梦中惊醒。
她梦到宁王在南边失踪了,谢慈奉命去潭州平乱,因为中了神光教的毒,双腿残疾,卧床不起。′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因为梦里的场景太真实,娄嘉敏甚至能看到从房间里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和谢慈身上狰狞的伤口。
她快吓死了。
怎么突然做起这个梦来了。
娄嘉敏心有余悸的捂着心口。
“殿下,可是梦魇了?”翠云举着蜡烛进来,并且吩咐小宫女去端一杯温水过来。
娄嘉敏喝了水,才感觉有一点好转。
“翠云,你去给我拿纸笔,我要给我爹写一封信。”
翠云一愣,“殿下要现在写?”
娄嘉敏点头,“是的,快去。”
翠云吩咐人将卧房的灯都点起来,然后取来笔墨纸砚,搬来矮桌,让公主殿下在床上把信写完。
“明日你出宫将此信交给我爹,告诉他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尽快安排好。”
“奴婢遵命。”
翠云将信收好,然后安慰公主,“殿下,您早点休息。”
娄嘉敏摇头,“我想起来走走,你把我的刀拿来。”
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起来练刀。
昭阳宫是独立的宫院,挨着太后的慈安宫,与后妃和皇帝的寝宫相隔甚远,宫门落锁后,宫内并无外人。
正是如此,娄嘉敏才能随心所欲的练武。
拿起自己常用的双刀,在月色下她身姿如柳,动作轻盈,凌厉刀锋卷起月光,和暗影交织在一起,如梦似幻。
练完刀后,娄嘉敏重新沐浴更衣,许是因为累了,接下来睡得很安稳。
翌日,定国公府。
定国公是越来越看不清女儿的心思了,家书他收到了。
上面写让他随便给谢慈找个差事,出京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