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讥讽,笔挝猛地挥动,迎着对面点钢枪扫过去。
“打完才知!”
哐——
笔挝带着常人难有的力道撞在点钢枪上,半空中,交击的兵器有火花飞溅出来,王天霸双臂舞动,那如同大拳的顶端一翻,贴着枪杆脱出刺耳的摩擦声。
对面马背上,李应瞳孔一缩,几乎下意识的朝后一仰,手中长枪猛地一摆将点来的笔挝弹开。
王天霸虽是力大之人,实则他的武艺却是以多变著称,只是寻常人往往接不了他几招,便被那简洁凌厉的挥砸打的苦不堪言,少有人能走过数个回合。
霎时间,偏开的笔挝顺着力道一甩,双臂挥动间奇门的兵器已是绕过肩膀,再次挥出呼啸的风声。
对面的李应见势不好,猛地将枪往旁边一竖,金铁碰撞,嘭的一声,扑天雕只觉得双臂一麻,半边的甲叶哗的一下震动翻抖。
王天霸嘴角咧出一抹狞笑,手掌一翻,带笔的那头翻过勾住枪杆,双臂肌肉鼓胀,猛然发力:“撒手!”
李应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中再拿不住枪杆,撒手之间,手掌的皮肤被金属枪身摩擦的火辣,眼光望去,手掌通红一片,有丝丝鲜血流出。
那枪被笔挝一带,翻滚着飞出丈远,噌的一声插在泥土里,晃动几下渐渐停住,祝家庄那边的庄勇顿时欢呼呐喊,有在后方看不清的人连忙询问前面,那边占优的壮汉冷笑一声,双腿轻磕马腹,马匹上前的瞬间,大手一张,猛地将失了兵器的李应拽过来,压在马背上。
祝永清早已回阵,见这一幕忍不住对着栾廷芳道:“师父说王叔父勇猛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厉害,这李应在三庄内是有名的勇猛,未想也不是对手。微趣小税 首发”
“王兄的功夫自然是好的。”栾廷芳轻摸着战马鬃毛,看着打马回来的王天霸,以及对面惊怒交加的杜兴,轻笑一声:“如此,可与这李家的人商议共同出兵之事了。”
做徒弟的一脸冷笑:“师父说的是,我这就与李大官人同杜总管商议,相信这次他们会同意。”
冷风中,端坐马上的几人着看向被擒回的员外,满脸冷笑。
……
同一时刻,西边扈家庄,庄外。
“祝彪,往日你自吹自己英雄,说是要平梁山我还高看你一眼,今日怎地带人来我家堵门?难不成你就只会窝里横?!”
清脆的嗓音在青空下回荡,喊话之人乃是员女将,冷着一张娇俏的红颜,黛眉细长,肌肤欺霜赛雪,一身大红蜀锦百凤袍,外罩黄金鱼鳞甲,一抹红罗抹额,上有银丝绣凤,玉手白净,握着日月双刀,正是扈家庄有名的女中豪杰,一丈青扈三娘,如今正端坐马上,单手举刀质问着前方的少年。
那边的祝家三子面上一红,嘴唇蠕动两下撇开眼神,三丈外,云龙见状打马上前,朗声道:“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剿匪一事,听闻你等三庄有盟约在身,因是前来借兵,还请三娘子行个方便。”
“你又是何人?”
马上的少女皱起眉头,父兄这两日在外行商没回来,却不想遇上这等事,真是麻烦!
“在下云龙,乃是青州兵马总管云天彪之子。”一眼受伤的云龙拱手一礼,他那眼已是好了许多,只是仍是有些红肿,尚不能完全睁开。
“一外人如何能掺和我三庄之事,只让姓祝的出来说个清楚。”凤刀一指,扈三娘凤目含煞:“要想替他三人出头,你先将眼睁开再说。”
“我……”云龙面上笑容一僵,伸手捂住眼睛,耳中隐约听到两声嗤笑,却是祝龙、祝虎反感这帮人帮着自家两个叔父抢权,如今听到有人奚落这公子哥儿不由笑出声来。
“好泼妇,当真牙尖嘴利!”后方傅玉见自家上官小郎君被辱,不由大吼一声,端着长枪飞奔上前。
扈三娘气的粉脸通红,一拍座下胭脂马,双刀一摆迎了上去:“你等六个大男人就是英雄了!”
祝龙、祝虎脸上一红,都是将脸撇开,祝彪全程低着头也不搭话,远处云龙同着庞毅则是皱起眉头,暗忖好一张利嘴,果是女子难缠。
傅玉闻言也是面色一变,两马已是对冲近前,心中发狠,手中长枪压低,用尽全身力气照着对面女子腹部刺去。
扈三娘见状也是不惧,手中刀砰的一声砸在枪头侧边,枪身歪斜之际,没等傅玉调整回来,另一手倒握刀柄猛地推在枪杆上,顿时将长枪架开,接着双刀微微一侧,贴着枪杆滑向对面人影,刀锋与枪杆极速摩擦之间,粗噶的声响听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