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言刚结束一门课,得了空闲又正好想吃饺子,就起了自己做的心思。
谢安闻言也兴致勃勃,紧赶慢赶地提前一个小时下班,一进门就见李子言在餐桌前和面。李子言午饭时就跟他说下午要开始和面,现在都过去几个小时了,显然和面粉发生了一场大战,面颊红扑扑的,沾了汗水的额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上。发梢鼻尖都沾了不少面粉,不像是在和面,倒像是在用面团给自己糊一个保暖的面壳。像过年庙会里卖的小面娃娃。“你可算回来了,快帮我擦擦汗,头发也弄一下。不是说面越揉越光吗,我手上的面怎么越来越多。”鼻尖有些痒,李子言用胳膊蹭了蹭,又蹭上一团面粉。谢安飞快洗了手,揽着爱人的腰先亲了一个,“想死我了。”李子言热情的回应,分开后又在他唇畔补上一个。谢安满足的从身后将李子言搂在怀里,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像只黏人的大金毛。李子言感受着后背的体温,心上发痒,侧头在谢安的酒窝上亲了一下,“你给安然打电话了吗?”谢安认真地帮李子言整理头发,“打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正说着家里的门就开了,安然拎着电脑一进来就看到了拥在一起的两人,赶紧别过头去闷声闷气地打招呼。 “感冒了?”李子言被谢安从怀中放出来,坏心眼儿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留下一个白色的掌印。“嗯,有一点。”安然眨眨眼,一溜烟钻回自己房间。不久李子言就端着一碗热茶敲门进来了。“谢安新买的,据说现在女孩子们都爱喝。”安然含糊地嗯了一声,她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都要哭出来。“最近没人找你麻烦吧。”李子言敏锐地察觉到问题。安然小幅度摇头。“国内工作环境和国外不太一样,如果累的话就歇一歇。不努力也没关系。”“哥哥累的时候也有好好休息吗?”“还好吧。”李子言想了想,除了最开始打工的日子,这个小世界的生活简直算休假。安然一直低着头,茶汤的热气烫到了她的眼睛。怎么可能不累呢,一无所有的学生用七年时间成为了重点大学的副教授,他的成果比有些年逾四十的老师们还多。如果学校领导和学生家属知道了他的性取向,一定会解聘的。那他这些年的辛苦都会化成泡影。如果谢安一气之下和谢家决裂,谢家一定会拿哥哥出气。诬陷、车祸、毁容、伪装自杀……想到七年前酒吧事件和哥哥被宁瑞用西瓜刀砍的场景,安然脸上的血色一褪而尽,她将李子言推出房间,终于靠着房门蜷缩起来,默默啜泣起来。晚饭后安然跟两位哥哥打了招呼要出门,李子言拿了一个手机给她,“我看你手机屏碎了,先给你用我的备用机。”安然说了谢就跑,李子言转身就看到谢安也在看他。“你也觉得奇怪?”李子言问。“太奇怪了。”“还是养儿子省心,最多被人打一顿。”跟踪安然进了西山国际酒店的谢安说。李子言斜眼看他,心说省心个屁,一不着眼就死外边了。“晚上好啊,安然。”李子言和谢安一人一个的蓝牙耳机里传来方复霖欠揍的声音。他刚才给安然的备用机有定位监听的功能。“我按时来了,你可以把照片都删了吧。”安然问。正在戴手套的李子言一顿,走路的步子加快了许多,脸色阴郁地吓人。方复霖,你最好祈祷你说的照片不是我想的那种。“安然,你不会以为来了就可以吧。”“都来酒店了,自然是叫你过来上床的。”“艹完,我心情好了自然会删掉。”“放心,我会艹得你很爽的。”“吊子小小,自信不少。”听到安然的话,擡脚踹门的李子言趔趄了一下。谢安扶着自家爱人没忍住笑出了声。一鼓作气再而衰,这么一顿李子言也不想踹门了,直接敲门。“开门扫黄!”李子言朝里边喊。谢安站在一边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李子言喊了三遍方复霖才来开门。门锁刚开,谢安长腿一伸,将房门大力踹开,直接将方复霖拍到了墙上。帅爆了。李子言欣赏地看着自家爱人,偷偷竖了个大拇指。“哥…哥哥。”安然抱着自己的小包瑟缩在房间里。李子言迈着长腿走进去,谢安关门上锁将方复霖压到地上。“安言,你个死变态!同性恋!敢来坏我好事,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弄死你!”李子言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修长的手上带着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