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中环路,那在他们后面的舒蕙呢……
强烈不好的预感将他吞噬。
车窗外,刚还明媚晴朗的天气,倏地阴沉下来,滚滚惊雷乍起。
男人一把摘掉耳机,拿起手机拨电话,动作急忙且慌乱。
【你拨打的电话己关机、sorry……】
机械女音冰冷播报…
秦于深一遍又一遍拨打,得到同样结果,电话界面上,备注赫然写着‘老婆’。
“掉头!!!”
……
“呼——”
秦于深从黑暗中惊醒,坐起身,大手顺着额前发丝往后一捋,细密的冷汗湿润。
整个人仿佛死里逃生的后怕感。
他又代入进了梦里‘秦于深’的情绪,太过真实,甚至梦境都能同前些天的串联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秦于深站到花洒下,冷水自头顶喷灌而下,令他清醒。
梦里的舒蕙吵两句就喘不过气,那女人哪有这么弱,今晚车上怼他一首都是生龙活虎的;
何况港城贵族学校里,哪有什么博央小学;
停止你无妄的悲伤,那不过都是些荒谬的梦境罢了。
秦于深用力摁了摁心口,得以喘息。
-
一晃小半月,秦于深始终是哄睡完秦岁宁,便被赶出去,睡在次卧。
今日午时,阳光温暖宜人,微风清凉拂面,正正是应了那句秋高气爽。
舒蕙母女一向起得晚,醒来便临近正午,用过午饭,秦岁宁急不可耐去了玩具房。
自打前几天玩具房整修好,便成了秦岁宁小朋友的新宠,妈妈都得靠边站,更别提眼巴巴盼着她去玩的奶奶。
舒蕙得了空闲处理工作,搬着笔电和iPad,去到庭院里的阳光房。
米色V领薄毛衣搭一条同颜色的棉麻阔腿裤,乌发随意挽起低马尾。
舒蕙盘腿坐在温度适宜的阳光房里,盆栽里的鲜花赏心悦目。
透过玻璃窗清楚可见庭院景色,舒蕙让人栽种的一丛丛白山茶花树,绿叶间己隐约可见小小花苞的趋势。
冬季正是白山茶的花期,港城没有雪,便用白山茶来弥补这一缺憾。
浅啜一口养生茶,舒蕙收回走马观花的摸鱼心思,发呆了半天还是得工作啊……
打开笔电,登陆各个软件工作号,消息爆炸般涌进来,弹窗都切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