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旋即飞快关上车门。
季风和萧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抬头望天。
秦王府的匾额卸下,每个门都贴上了封条,架上锁链,府中奴仆皆被押往掖庭重新分配,就连王府库房的金银物什也悉数清点,上缴国库。
做完这些,一行人又转道前去抄没另外两府。
诏书来得突然,萧珩动作又快,齐王等人得到消息准备跑路时,才发现四周街道皆已封锁,等待他们的,只是一副副冰冷枷锁。
先帝亲御笔亲题的满门忠匾额徐徐降落,荣国府门前,大皇子妃杨玉瑶哭得悲痛欲绝。
拓跋昭远远望着,眼中痛苦挣扎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这一次,扳倒秦王固然欢喜,可有些人,也终归是越走越远了。
手中和离书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回宫吧。”
萧珩回到马车里时,便见长宁视线透过窗牖,思绪仿佛飞出了好远好远。
“在想什么?”
萧珩坐到她身旁,追随她的视线看去。
长宁回神,放下帘子,“只是有些唏嘘。”
萧珩揉揉她脑袋,“总这般胡思乱想,小心变成老太太。”
长宁弯了弯眼睛,只是眸底忧色未散,“秦王幽禁,齐王被抄,失去多方掣肘后,就属大皇子呼声最高,可他尚无实权,而你却是手握重兵的藩王,皇上又岂能轻易放你我二人离京。”
从前她就是皇帝扣押在京的人质,如今二人新婚,她作为西蜀王妃自然可以一同就藩,但这在皇帝眼中,无异于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