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进来时,就见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影,气息均匀,已然入睡。+微,趣*小?税_ -埂`新/嶵?筷+
许是累着了。
屋中烛火明明灭灭,萧珩无声叹气,转入净室。
听着脚步声远去,淅沥沥的水流声传来,长宁捏紧枕头的手指松了松,又不禁想入非非……
她想得出神,就连萧珩何时回了卧室都不知道。
一股浅淡的香气袭来,萧珩长臂越过长宁去扯被子,恰好撞见某人慌乱闭眼的瞬间。
萧珩莞尔,也不拆穿。
然鸳鸯被牵起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往下掉。
啪嗒。
长宁哎哟一声,抬手捂住脸。
“没事吧?”
萧珩赶紧扔开被子检查她的脸,便见方才假寐的某人手忙脚乱地藏东西,他眼疾手快,一把擒住,“藏什么呢?我看看。”
“……不行!”长宁誓死不从。
开玩笑,就冲萧珩从小爱学习的精神,这东西被他看去了,遭殃的就是她自己!
可她越是不给,萧珩就越是来劲,两人索性在床上你争我抢,非要看个究竟。-g/g~d\b?o,o?k¨.!c!o*m\
长宁也不客气,手指死死抠住画册,脚丫子更是抵在他肩头展开拉锯,毫无形象可言。
萧珩气笑了,“现在就活蹦乱跳,精力旺盛是吧?”
望着黑夜里他那要吃人的眼神,长宁默默收回脚,只是手上依旧不认输。
萧珩也不争了,松手任由长宁把画册拿走,反去捉她赤.裸雪足,指尖在她足底轻搔,“不累了?有力气了?”
足底一阵麻痒,没几下长宁便丢盔弃甲,倒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别……别闹!我真的困了!”
萧珩不满轻哼:“我顾念你身子不适才放你一马,结果你还有精力装睡偷看话本。”
“我才没装,你少诬陷……哎呀你再挠我生气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扭打,闹得嘻嘻哈哈,床榻摇摇摆摆。
萧珩低声警告:“快睡觉,再乱动,床要塌了。”
一听床会塌,长宁果然安静下来——她可不想被传出洞房塌床事件。
这一安静,便给了萧珩可趁之机,借着盖被子的时机,将长宁双手禁锢。′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
眼看那册子就要落入他手里,长宁蠕动着身躯,连带着将萧珩的手和册子一并压在身下。
两人安静对视一息,萧珩弯起唇角。
下一刻,长宁尖叫起来,“你你你……住手!”
萧珩从背后将人赤条条地剥离出来,一手揽着佳人入怀,一手翻开画册。
这一看顿觉全身火热,黑曜石般的眸子亮得吓人,语气却颇为正经,“原来你无聊时看的话本居然是这个……不过这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我又不会笑话你。”
我是怕你笑话吗?
长宁心如死灰地阖眼,正想挽回一点颜面,就听萧珩咦了一声,“居然还能这样?”
他又认真地翻了几页,眼中异彩连连。
长宁还被人揽在怀中,明显感觉对方抬起了头……
*
翌日,天蒙蒙亮。
按礼数,他们该起身给家中长辈请安,但萧珩双亲已逝,这个环节便省去,改为进宫谢恩。
不到辰时,灵霜就捧着新制的王妃命服进来,随后低头静静退出去。
长宁眼睫颤了颤,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任由萧珩帮她洗漱穿衣。
直到上了马车,她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着身旁一脸容光焕发的萧珩,目光逐渐幽怨。
到了宫门,瞧见裴玖舞时,那幽怨又重了三分。
裴玖舞在军中有职务在身,今日是代父进宫述职的,一早便料到他们夫妻二人会进宫,面过圣后,便在宫门处等着。
“长宁妹妹!”
裴玖舞招呼了一声,瞧见他身旁的萧珩时,揶揄道:“哎呀,以后该改口叫王妃呢,还是叫嫂子?”
她朝萧珩挑了下眉,“或者……叫你妹夫?”
萧珩难得对这样的玩笑不排斥,说笑间,大皇子拓跋昭的车驾经过,车上还有晋王——从前的八皇子拓跋沣。
自建昭帝驾崩,新帝即位,萧珩得遗诏分封西蜀,当年同在太学的八皇子拓跋沣也得了个闲散王爵,除了多年未曾入京,倒也过得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