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隆重、歌舞升平的接风宴,到了萧珩这里演变成简单的一顿饭,原想趁此机会向藩王“示好”的那些地方官,忽然不知自己备下的厚礼该怎么塞过去。
萧珩无视他们的眼神交流,匆匆用过膳便起身赶往衙门。
西蜀本就与边城接壤,受战乱侵袭过后,又引发饥荒,悍匪便趁机作乱,须得尽快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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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长宁在院子里布下机关后,拓跋临来过几次都吃了瘪,然而这日是皇帝寿辰,不仅文武百官要进宫祝贺,各驻地的藩王和梁国使节也会前来贺寿,长宁身为宗室女,即便不情愿,按例都得进宫。
只要进宫,就不可避免地要和秦王府的人碰面。
长宁将上回裴玖舞赠她的匕首簪入发间,换上御赐宫装,由西华门入皇城,刚下马车,就见拓跋临迎面走来。
他微微一笑,“阿宁。”
入宫勋戚众多,人多眼杂,长宁想起李夫人的劝诫,忍耐着朝他屈膝行礼。
只是这一切温顺的表象,却在对方伸手时,彻底崩裂。
长宁条件反射地侧过脸,眸光警觉,“兄妹之间,也该讲究分寸。”
停在空中的手微蜷,拓跋临笑容越发诡异,“没关系。”
他抬脚再一次逼近,俯身贴在长宁耳畔低声道:“很快……我就不是你堂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