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垂下眼睛,小脸红得快滴出血,“……我既不是阿爹的亲女儿,皇爷爷的遗诏,怕是不能遵从了,这件事我会解释清楚的。\b_a!i`m¢a-s/y+.+c·o`m¢”
萧珩沉吟片刻:“别冲动,我来解决。”
长宁被东宫抱养一事,恐怕只有怀明太子和沈氏才知道内情,如今他们二位不在,贸然说及此事,即便错不在她,也难保皇帝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给她扣上欺君之名。
他还需一个稳妥的时机。
“听你的。”长宁乖巧应下,目光掠过萧珩敞开的衣襟,“方才的药洒了,我去看看煎好了没……”
她撑着床沿下榻,被萧珩抓住手腕。
她诧异回眸。
萧珩神情专注地望着她:“不急,还要一个时辰。”
“噢……”
长宁将刚伸到半空的脚收回,可又不好意思再上去,只好双腿并拢,笔直地靠在一边。
瞧她螓首微垂,双颊绯红,萧珩像是中了蛊,喉中又是一番燥热。
营帐里静得只剩呼吸声。
长宁犹豫一会儿,侧过身道:“那我给你换药吧。”说着起身去拿药箱。^0-0^小!税+罔* ¨无?错,内/容!
外头的谢清纬正朝这边而来。
“他营帐里的灯都还亮着呢,歇什么歇。”语气格外地欠。
眼看他离主账越来越近,裴玖舞急得满头大汗,低呵道:“快回来!不要过去找死了!”
谢清纬回头朝她飞了一下眉毛,“我偏不,你肯定藏了什么秘密,我也要知道!”
他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听他如此不识好人心,裴玖舞索性停下脚步,狠狠一跺脚:“不管你了!”转身便走。
此刻主账里,长宁准备好了金疮药和纱布,正小心解开萧珩的里衣。
萧珩端坐着,感受着轻轻挠过唇瓣的发丝,颇有几分心旌摇曳。
指尖触及他胸膛,长宁能明显感觉指下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甚至泛着薄薄一层红晕。
她听着耳畔毫无规律的呼吸,眼睫一闪,“你……可以放松一点儿。”
她的轻柔安抚,却像羽毛一般撩人心弦,令人不自觉荡漾起来。
萧珩嗅着那股浅淡甜香,借着清冷嗓音掩饰内心的紧张:“……我很放松。”
长宁:“……”
好吧。?幻.想?姬, ?首*发¢
她低头兀自认真地给他换药,缠纱布。
最后绕到他腰窝处打结时,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长宁手一顿,下意识问;“太紧了?还是把你弄疼了?”
眼里满满的担忧关切。
萧珩忽然默了一会儿。
刚凑到营帐前的谢清纬顿时笑容碎了一地。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萧珩忍着身上的隐隐疼痛,吸了口气,淡定道:“……没有。”
长宁不敢乱动,试探道:“那……继续?”
萧珩红着脸,僵硬地点了下头,努力摒除杂念。
直到长宁帮他拢住衣襟,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偏那只撩拨人心的小手又捏着帕子贴了上来。
长宁发誓,她真的只是想给他擦个汗。
某人却是覆上她的手指,将她的手贴在脸侧,轻声叹道:“我好像在做梦……”
趁她没反应过来,萧珩张口咬住她的手。
靠近手心的部位痒痒的,一阵湿热。
长宁手一抖,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这会儿小脸又开始发烫了。
“是你做梦,咬我有什么用?”
漆黑的眸子射来,一贯的专注深邃,只是比起以往,萧珩眼里的情意不再掩藏,更多了直白的温柔缱绻。
他哑着声:“……这不是没法咬我自己吗?”
热烈的目光在她唇上流连。
长宁指节微蜷,没来由地领悟了他话中深意,咽了口唾沫,凑上前亲住他的唇,略一犹豫,贝齿才轻轻咬了一下,旋即飞快起身。
“清、清醒了吗?”
她好像一紧张就会结巴。
萧珩还握着她的手,嘴角弧度越发上扬,摇摇头。
长宁羞赧,干脆抽回手不去看他,“……那你继续呆着吧,我睡了。”
她绕过萧珩钻进被窝。
不知不觉